这就是官家小姐风范。待人大度,与人为善,办事周圆,不肯让自己落任何话柄,连自己儿子也不能。
沈清轩其实是有怨气。
怎会没有呢?自己还是个孩子,出事却连自己娘亲都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反而对害他人信赖有加,那个被她抱在怀里孩子,如果不是那个他称为弟弟孩子存在,怎会有他被扔进冰窟事发生。生做废!
恨是谈不上,只是满腹怨怼无处排解,在他在还需保护年龄里,最亲亲人却没有个能在他
沈清轩立时明白她说心愿是什,虽然知道自己嗓子恢复和佛祖无关,也不好推辞,应下来,接佛经放在边,道:“孩儿抄写就是,只是年后事物繁杂,怕是抄不出那多。”
沈母道:“无事,尽心即可。”
沈清轩说好,倒茶递过去,又问:“娘亲还有何事?”
沈母犹豫下,才说明真正来意,并不出沈清轩预料,又是亲事。她是沈家女主,诞下子,也算是完成为沈家传承香火责任,现今儿子早已成人,因身体之故不曾娶妻,二十有八年纪,才好不容易答应娶妻纳妾,妾室却不争气,怀个男胎却又掉。定亲事,也推干净,眼看着又要形单影只,沈家香火无继,她作为沈家女主人,岂能不心急?
沈清轩就知道有这出,见自己母亲忧郁神情,心里生出几分懊悔来,悔不该早早就退亲,再拖几月也好得几月自在。现在倒好,亲事刚退还没几天,婚姻大事又提到门槛上来。
沈清轩暗自叹口气,目光朝那貌似空无人贵妃榻上瞟眼,心里懊恼又添几分。都是这蛇,把他满腔心意变成以身相许,欢好也做成施舍姿态,让他灰心,生断绝关系念头,跑下山做娶妻生子打算。想到此沈清轩在心里扇自己几个嘴巴,自知还是年轻气盛,经不住事沉不住气,热血激就犯浑,给自己找麻烦。
可事已至此,懊恼也无济于事,只得给自己想条出路才是。
沈清轩缄默半天,才道:“娘,虽是能出声,身体却并未好转,仍旧是天天吃着补汤参丸才有精神。腿脚虽然有伊兄许诺给医好,却也是陈年旧疾,脉络不通多年,骨子里病是作下,养不好。就是有好姑娘愿意嫁,也娶不起,万撒手归西,丢人家做寡,害可是人家辈子,可不又是造孽。娘是慈悲人,疼儿子是善,怜惜人家姑娘也是善。与自己善,再大也是小善,与他人善,再小也是大善。娘亲慈悲辈子,可不要因为儿子,坏佛性才好。”
沈清轩自知这话说得有些重,却也并不愧疚。人说母子连心,他太解自己母亲,生为善,从不猜疑他人用心。所以当年他落进冰窟,明明后来数次当着她面对二娘展露不懂掩藏厌恶,这当娘亲,也没有起任何疑心,哭几夜后照常待那害她儿子女人如亲妹妹。甚至她极少溺爱自己孩子,却将沈祯抱在怀里好几回。甚至将他对弟弟和二娘厌恶,当成厄运过后心理孤僻。从不问句,为什那厌恶这对母子,明明以前和她们那亲?
她从来没有问过她句。句也没有。反而责怪他因为自身厄运,而迁怒别人,失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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