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世仍是愣怔,却点点头。
怀中狼崽动厉害,沈清轩手将它抱紧,独手推轮椅到书架前,从书柜中取木箱出来,打开,里面只有件雪白长袍和件紫铜小鼎。
许明世看到那两件东西,却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只默不吭声看着。
沈清轩取出那件蛇蜕做长袍放在边,又掩上木箱放回原处,拿着那长袍过去,看他片刻,才道:“那母狼也不知是何来头,想来山中野兽修炼,也非她个。她此番死冤
许明世犹豫下,沈清轩淡淡地道:“你可是它灭门仇人。”话刚落音,许明世身子明显颤下,脸上露出悲苦之色,甚是可怜。只是再可怜,也打动不沈清轩铁石心肠。伸着手,巍然不动。
许明世将那狼崽递过去,沈清轩将它抱在怀里,裹进衣襟,边安抚着,边对许明世道:“早说,你这性子若不改改是要惹祸。不是害自己,就是祸害他人,你先还不服,现下可是应对。”
许明世言不发,只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事情已经到这步。也不说什,你去账房领些银两,前去将那对夫妻安葬吧。”
许明世闻言抬起头来,惊异道:“安葬?如何安葬?”
力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倒地,结果那倒地妇人转眼,就化作只黑狼,而怀中哭泣男婴也瞬间化成哀叫小狼崽。他只是普通凡人,重病在身,又遭此惊骇场面,竟然命呜呼。
对着两条性命,许明世知道自己又犯错,却不知如何收场,只得抱那狼崽,步履匆忙赶回来找沈清轩。他身在异乡,并无其他相熟之人,遇事首先想到自然是沈清轩。
沈清轩听完,不发言。只抬着脸,目光冰冷如刀,直凛凛看着他。那眼神极冷,冷到极致,仿佛千年寒冰雕琢刀刃,插进他心窝里。
许明世骇脸色都变。
足有炷香时间,许明世站在那处,仿佛做错事小孩,颓丧垂着脑袋,喃喃着也不知是问谁,“这可如何是好?”
“废话,自然是葬在处。”
“可,可她是精怪。”
“那男人娶她,只要没有休她,莫说是精怪,就是恶鬼,也要葬在处!”沈清轩加重音量。
许明世愣愣。
“你杀他妻子,又吓死病人,本该送你见官。但到底你也算故交,尚有些交情,这事也不做。”沈清轩淡淡道:“只是你须写份文书给,往后再要降妖捉怪,须得问清事由,再有此事发生,就拿你去见官。你虽是道士,却也是人,归得官府管辖。到那时,以命抵命,绝不相帮。”
沈清轩冷哼声,正欲说话,却听到声细嫩哀叫声,自许明世怀里发出。细细嗓子,不知身边世事无常,呵护它天地已然骤变。只是饿,便哀哀叫着,拱着小小脑袋,寻找母亲。
沈清轩眼底变下,终是什都没说。摇铃铛唤来丫头,让她去找老管家,不管什法子,寻碗奶口水来。
命令发出去,丫头感到屋中气氛不对,连忙应下,立刻退出去,关好门。
小狼仍在细嫩用嗓子叫着,发出呜咽般声音,在许明世怀里拱来拱去。
沈清轩伸手,冷声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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