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村花生地,颗颗人脸,或老或幼,眉目栩栩如生。
沈清轩讲完故事,见那众人或呆或滞瞅着席上花生蘸,面露恶寒,无奈自罚三杯。沈老爷心里也觉不适,喝杯热酒,看向沈清轩,沈清轩正眉目含笑,眼神却疏淡观察席中人神态,将那些人反应揽入眼底,细细琢磨。他关注极为认真,并未注意到父亲注视。沈老爷看着他,也不知为何,心中乍地升起种陌生感,仿佛儿子夕长大,有种相近却远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好,沈老爷摇摇头,将它摒除脑海。端花生蘸,笑呵呵送到众人面前,说:“都来尝尝莫要客气,这可不是人脸花生。”惹得众人边恶寒着,边又发笑。
其余人并无沈家父子口才,所行之地,所阅之书,自然也比不上他们,随后又说几个故事,都带些旖旎之气,脂粉之香,大多是才子佳人轶事,也掺些狐仙精鬼传说,到都是喜乐结局。众人都说完,席中唯独伊墨未说,于是目光都停在他身上,等他也说出个故事来。
伊墨放下酒盅,先想想,而后道:“也无甚故事可说,不如续说前个罢。”
席中人都觉有趣,但凡故事,说完便完,哪里还有续说道理,既然他这说,想必也可听听。于是都起哄,让他续前面那个狐女报恩故事。
伊墨说:“你们都说狐女重情是好,却不以为然。但凡这世间情重之人,都为情所伤,若是不信,就说说——”
那狐女报书生恩情,心中恋慕书生,与他结为夫妻,而后做凡人贤妻良母。此后数十年,相夫教子,生活美满,本该是好。却不曾想,数十年过去,书生已经白发苍苍,孩子也已长大成人,狐女仍旧是花容月貌,年岁不变。书生老之将至,自知来日无多,便嘱咐狐女,待他死后,好自为之。最后又遗句:若是有缘,来世再结夫妻。那狐女重情义,本该书生死就回山修炼,却舍不得生活数十年夫君,待书生死后,狐女葬他,却不曾回山,而是继续在凡间游走,寻找夫君转世,以求再续前缘。
这寻,就是百年,百年里有降魔道士,想要降她取她内丹做法器,有除妖和尚,想要除她,以成除恶扬善美名。狐女从此不得安宁,与和尚斗,与道士斗,侥幸逃过,却成重伤。狐女自知伤重,不可再留,明知丈夫转世可能就在不远前方,却也无奈,躲回山中疗养。又养十几年,才下山,继续寻找。等她终于寻得丈夫转世,那前世夫君却已成他人夫君,夫妻同样恩爱,如蜜里调油。狐女心伤,却不死心,三番两次寻他,说她才是他妻。书生却并不相认,只说她是疯子。狐女却是真疯般次次寻他,次次把这话讲给他听,那书生见她美貌,心中也有些情动,便偷偷背着妻子与她幽会。三番两次下来,书生此世妻子发觉,将两人抓现行,以死相逼。那书生虽觉得狐女美艳,到底已经得手,遂弃狐女,与妻离去。狐女遭此弃,却仍不死心,终是惹烦书生,兼之又有和尚寻上门,就与和尚联手,合伙将那狐女逮住。
狐女被和尚罩在锁妖网内,苦苦相求,涕泪俱下,那和尚却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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