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珏露
笑，起身坐回椅上，事情谈妥，似乎气氛也松弛
些，环顾四周，沈珏问道：“父亲就是在这里遇上爹爹
？”
伊墨伸手指着窗外木栏，神情也看不出什
名堂，轻描淡写说：“那里，他泼
盏茶。”
于是他掉头咬他口，毒素迅速游走，在那孱弱体内蔓延，从肌理到血脉，从血脉到脏腑，剧毒终是入骨。
而他，却被反噬。
名叫沈清轩毒，也沁入他骨。
大，爹爹不在，父亲在哪，哪里便是家。”
“要去地方你去不。”伊墨说。
“父亲要去哪里？”沈珏望着他，想想道：“莫非是要去寻爹爹？”
伊墨不言。
沈珏起身走到旁，突地跪下，跪在他脚畔，神情凝重说道：“爹爹曾有嘱咐，他死后父亲若是要寻，让孩儿拦着。爹爹说，他来世不认得你，也不打算认得你，他来生要换个活法。”
从此万劫不复。
沈珏看着月光下白雪覆盖木栏，轻笑声道：“爹爹曾经说，他怎也没想到，碗茶泼出去，遇上美人蛇。”
放下空空酒壶，伊墨道：“睡吧。”
这夜，山下爆竹彻夜不眠，只是再与他们无关。
伊墨垂下眼，望着他头顶，“你拦得住？”
沈珏脸上神情微变：“拦不住。”又道：“父亲若执意要去，孩儿要跟着。”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转世没有，寻起来许要用上几百年。你怎跟？”
“孩儿是狼母所生，原就有妖丹，只需勤加修炼，活个几百年也没有问题。虽拦不住父亲，父亲也休想甩得掉孩儿。”沈珏言辞铮铮，坚定道：“若是寻得爹爹，也算团聚。若是途中有个万，孩儿好歹还能出份力。”说着，沈珏匍匐在地，叩首道：“求父亲成全。”
伊墨不言，默默饮酒，股酒见底，才点头道：“冠礼成，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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