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情,季玖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常殷有些失望,因为他不清醒。个人可以按照自己心愿做任何想做事,做想做人,唯独只有点,要清醒。不要自以为善心,实则坑害旁人而不自知。做好人也罢坏人也罢,那些都是旁人评价,而自己,要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自己是谁。
季玖很清楚这点,他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季玖,季大将军独子,年二十又七,从军八年,少年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反之,如履薄冰。
无声轻叹,季玖回府。
府中清净安宁,奴仆们衣着整洁,说话也轻声细语,回到家里,季玖心情放松些,在书房刚坐下片刻,夫人
常殷愣下,张大嘴,“上万两?”
“根本不是银子问题。”季玖皱起眉,不耐烦道:“与你说不清,罢,往后做好你自己事,别人闲事莫要插手。”
“不行,”常殷跟上他,亦步亦趋,大声道:“今日之事你必须说明白,如何就糊涂?如何就成小人?你还要与断交。”
季玖不理他,笔直朝前走,常殷也不受挫,死死走在他后面,踩着他影子不撒腿。
季玖快步走段路,甩也甩不开,被缠不耐烦,转过身道:“们是军人!”
那般甩手走,叫怎办?”
“怎,莫非你还想让容他?”季玖挑起眉,“你可是这意思?”
常殷嚅嗫着道:“数额又不大,他也知错,你就饶他回如何?”
季玖原先还带三分笑意脸突地冷下来,乌黑眸子直直望着他,似乎都泛着杀气。
常殷知道大事不妙,也低下头来,再不吭声。
“什?!”
季玖望着他,道:“和那张郎将,们都是军人,是朝廷和百姓养着,为国家出力。但为国家出力不仅仅是将军和军侯,还有成千上万,几十万兵士!他们才是冲在最前面,是他们血,染红河流,滋养土地,保家中亲人城中百姓太平!怎样禽兽不如人,才会克扣这些兵士军饷!你还有脸来为他说情?!你回去……”伸手指他身后,季玖沉声道:“你去问问他,来日若是恶战,他被重军围困时,护着他人会是谁?你问问他,他有没有脸对那些为护住将领而倒下兵士们说句‘克扣你们军饷’!他若有脸说,今日也不要脸皮,就容他!”
常殷呆在原地,木木发怔。
夜色微凉,有爽风吹过,常殷只觉背后片透湿。再抬起头来,季玖早已不知何时离去。
脸上羞愧是昭然若揭,抬起巴掌,常殷甩在自己脸上,响亮击打声过后,他重新提起精神,返原路回去。
“常殷,”半晌,季玖开口,缓神态淡淡道:“从今往后,你再无同窗之谊。最好再不相见。”
“什?”常殷急忙道:“哪里有这严重?”
“不严重?”季玖冷笑道:“当你是君子,与你相交与有荣焉。哪知却是个不明道理糊涂虫!年不见,你就有这些长进,为人说情打理,你从中间得多少好处?!”
“季玖!”常殷也怒,通红脸喊道:“你不要满口胡言!哪里得好处?不过是见他可怜上来求……”
“他来求你你就应下,他贪银万两你是不是要替他补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