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世道：“想要知道前
许明世睁开眼，“你要除他？”
“当然。”
“那是修行两千年
妖，除非他自绝生路，否则不会轻易被灭……”许明世道：“你就绝
这个念头吧。”
季玖仍不可信：“无人能除他？”
“他虽是妖，却也不曾害过谁，若真要说有，那人也是自取。”许明世摇头道：“反倒是处处行善，功德深厚，不过再有几百年，定可位列仙班。”
季玖皱皱眉，“‘那人’？是何人？”
许明世却没搭理他，只捡自己能说说，继续道：“因为前世你命中贵气不曾展露，今生你成为将军之子，补那富贵命格。只是你这
世，虽富贵显赫，却杀孽太多，命就短。所以……小将军，还是放开心怀，将这剩下十几年好生过完吧。”
季玖不说话，似在等他继续说，许明世却不说，闭上眼打坐。
季玖说：“没？”
许明世摇摇头。
外人。而今世他们却成外人。
们成外人——许明世忍不住深叹，他是知道自己，曾经对那世沈清轩生过爱慕之心，却被蛇妖捷足先登，也怨过，但到底是修道之人，自知不该涉及爱恨，自控制与外力因素，这份感情渐渐就被时光磨砺成份亲情。这
些年，见那蛇妖日复日寻觅，受着情思之苦却不自知，也就恍然大悟，他不曾得到，未必是祸。那些情愫，就彻底淡然，倒是对那蛇，那狼，还有眼前这人，都起悲悯之心。是悲悯，也是爱。他爱世人，爱自然万物，爱万物生灵。
他真正成道家修仙之人。只是性格活泼，骨子里性子泯灭不掉，所以才在人间辗转逗留，扶危济困。
到底没有真正羽化成仙，还是人皮肉身，所以又着这世沈清轩道。许明世现下真觉得，大蛇不冤，栽在这样人手里，真是不冤。
季玖见他脸上表情变幻，最后又发呆，忍不住出声道：“怎？”
季玖僵直站在原地，脸上无人气，袖中手不知不觉攥成拳。有血迹，自掌心指缝里流下。
许明世看到，心里也颇为难受，忍不住道：“你又何必。若是放开心怀，这世完结，都可解脱。”
“这世？”季玖怔怔回神，“他前世，也是如此吗？”
许明世听他这问，却感到分滑稽，要知前世，可是你死活缠着他呢。若非你执迷不悟，又怎会今世被他所困。
报还报，莫过如此。
“就这些？”
“天机不可泄露。”
季玖站起身来，冷脸道：“那妖却是怎回事？”
许明世无言，不答。
“你可能降伏他？”季玖也失耐性，直奔目标。
许明世回过神来，看他许久，点点头说：“倒是能告诉你些。”
“请讲。”
“你手腕上那印子，是前世被蛇咬。”许明世望着他腕间，道：“你泼那蛇盏茶，他掉头咬你口。本该是恩怨相抵，这痕印不该带到你今生。却是你自己执念太重，非要强留那蛇，所以这痕印就随着你起出生。”
季玖愣愣，看着手上痕印，想片刻，道：“没？”
“前世你叫沈清轩，是大富人家公子，按你命格，本该是大富大贵，你却为……为那人，舍前程功名，只为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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