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也笑,边道:“季将军到有闲情逸致,”边却又问:“不知引起将军好奇,是哪个故事?”
季玖沉吟下,笑道:“申大人有兴趣,可见也是常阅些奇闻异志,不如说两则故事来听听。也好打发光阴。”
申海哈哈声:“季将军既然不愿意说,在下也不勉强。不过雍城传说,在下确是知道些。比那县志可是详细。”
“哦?”季玖虚应声,道:
申海笑笑,“季公子不请进去?”
季玖让他入内,掩上房门,又倒茶,问:“这远路程赶来,有急事?”
申海显然是渴,喝两杯茶水,才回话道:“也无大事,只是听闻将军将人马都逐渐遣散,想问问,这铤而走险主意可划算,将军是要剿灭匈奴,并非客死他乡。”
季玖说:“是皇上让问?”
申海道:“不,是在下想问。”
谁,而是同背负那些不可推诿杀孽。
被人护佑,是季玖从未想过。或许是路途太遥远,有足够时间,让他思考这些无聊东西。
心中有所思,光阴就流转快,转眼又到个城镇,季玖进客栈,路上也遇上些别商队,有运载货物大队,也有独自背着包袱起行行脚商,季玖将人数又精简,原先五百人,在上个城镇留下队,这个城镇他打算再留下队。
人太多,总是碍眼。且不说匈奴探子警觉,就是商旅们也都觉得这个商队不同寻常,路上除匈奴人需要应付之外,还有那些游荡在黄土地上马贼们需要防范,人越多,就越是众矢之。
季玖直不喜欢替人挡刀。
季玖说:“申大人多虑,季玖这样安排,自然有道理。”
申海却道:“季将军还请三思。”
季玖微愣下。他不是傻人,对方而再重复,显然背后是暗藏心思,脑中自然联系到朝中局势,疑惑顿消,“哈”声,讥笑道:“好很。”又冲申海行礼,道:“多谢大人提醒。”
申海连忙起身还礼,这才松口气般,脸上凝重也松缓,又饮杯茶,才仿佛闲聊般道:“听说前些日子,将军调阅雍城县志,可有其事?”
季玖想到这皇城暗探精锐之名,真是名副其实,他不过调阅份县志而已,就被盯上,说不准,有多少人为他这个举动而生出多少猜测来。季玖道:“在军中时常听人说故事,说近些年唯出名故事却是在雍城,想着那些人说活灵活现,或许真有其事,正好无事,调来看看。”
晚上洗漱过后坐在桌前,季玖默默地盘算着下站旅程,真正进入沙漠还有段路程,这路要将队伍减少到五十人左右,可要费番精力。人是皇帝派,他同意人数,不能随意退回去,最好让他们散落开,寻找发挥最大作用地方。
正坐在,房门被叩响,随后有道依稀耳熟声音,“季公子?”
季玖回神,打开门。
门外站着申海,如他第次见到那般,身青衫,甚是儒雅。也照旧,眼神里藏着抹阴鸷,并非针对谁,更像是生来就是那样。可季玖不信,谁会无缘无故,让自己眼神背负那多东西。所以,这人背后必然有故事,是毋庸置疑。
季玖有些惊讶,道:“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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