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满满槐花。铺在院子里,仿佛渡层玉色。
季玖原就是想做槐花饭解解馋,现在望着这多花,开始发愁要不要酿槐花酒。
地槐花,处理三日才处理完,这天中午,他们三人都吃上波
季玖睁开眼,迎面是张余悸未退脸。因为这张脸,季玖没有吓到,而是首先想到,他把这人吓坏。
就本能说句:“没事。”
伊墨说:“嗯。”
季玖看看四周,自己还是被抱着,忙道:“放下来。”
伊墨却不理他,将他抱在怀里,紧紧锁着,像是要锁到自己身体里去。这样就安全,有在,你就不会再有危险。
季玖这天清晨带上沈珏出门,叫他拿着块布,铺在树底下,自己将袍摆掖上腰间,挽起袖子,抱着树干“噌噌——”几下就隐进花朵树冠里。
沈珏在下面伸着脖子看着,看会喊道:“爹,你干嘛?”
回答他是大把大把被捋下来槐花。
漫天旋舞着落下,带着清谧幽香,悠悠荡荡,落在他肩头,发上。
沈珏懂,顿时高兴起来,也掖着袍摆,抱着树杆两下就窜上去。
是包容与忍耐。
可惜这样反省根本没持续多久,在季玖上榻后,他又不顾别人意愿躺过去,将人禁锢住,抱进自己怀里。
日子就这不徐不疾过,季玖承诺都在兑现,只要伊墨不过分,他都由着他。对沈珏,也仿佛对待自己孩子,总是护着时候多。
有时沈珏被伊墨欺负狠,实在看不过眼,也上去帮忙。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季玖回过神,也顾不上被抱骨头都在疼痛,伸手拍着他后背,像是在哄孩子样哄着:“没事,没事。”
这时沈珏从树上下来,被伊墨喝句:“谁让你下来?上去,把这花摘光为止!”
沈珏二话没说,重新又噌噌爬上树,老老实实采花。
伊墨这才放下他。
两个时辰后,日头都到正中央,沈珏抱着巨大包裹,走回家。
季玖正忙着,感到枝头又沉,回身便看见沈珏放大笑脸,顿时愣道:“槐枝脆很,会摔下去。”
话还没说完,那乘着两人重量枝干“咔嚓”声,季玖知道不好,却已经来不及,下意识将沈珏推开,自己摔下去。
“爹!”
沈珏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毕竟这槐树粗壮,上面枝干看起来也不细弱,却说断就断。又被季玖突然推把,那下推极大力气,将他推到另根枝上,根本没有他应变余地。就眼睁睁望着季玖极速坠落,眼看要砸在地上。
季玖也以为自己这次不摔死也要摔个半残,却被窝在房里看书伊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接住。
他就这样平静接受自己是沈清轩转世,平静接受这两个妖对自己依恋,虽然这份依恋冲着沈清轩而非季玖。
明知这点,他也平静给出自己珍视。甚至愿意放弃曾经仇愤。
既是替沈清轩偿还,也是自己做人底线。
他虽是薄情之人,却不寡恩。
槐花开放季节很快到来,山林田野,几十颗上百颗槐树都结白色串串槐花,挂满枝头,季家祖坟边上几棵槐树长尤为粗壮高大,直冲云霄,远远就能看到满树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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