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没想到他会问申海,支支吾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季玖却眼皮都没动下,直接抛出个自己推测答案,“沈家后人?”
沈珏觉得自己脑门上都出冷汗。抹下额头,沈珏道:“是。”
季玖说:“说来听听。”
沈珏就说。
申海曾祖母,原是伺候沈清轩丫头,自从沈清轩与伊墨事传出去,另外两个丫头就不愿意留下来伺候,觉得腌臜,又怕伊墨是妖,吃她们。原本沈清轩院里就只留三个丫头,照顾他们饮食起居,这走,就只剩个小丫头,那年才十三岁。丫头叫清屏,沈清轩说要是害怕她也可以走,去账房拿十两银子回家。清屏却不愿意走,就留下来。忠心耿耿伺候着沈清轩,和当时还幼小沈珏。
季玖判断没有错误,开始匈奴军,是急于求成,所以头个月里大大小小攻坚战,隔两天就有场。季玖乐于看到这种局面,如不是知道不可能,他巴不得这些敌军都傻呵呵往城墙上撞个头破血流才好。他将士,这些年仅长弓手,就练出八千。虽不能个个百步穿杨,但在守城战中,是长弓手们最大发挥战场。更不论长枪兵,特制加长枪柄,对付攻城敌人,以挑十。
所以匈奴旦停下,季玖就会让人去骚扰骚扰,希望能引得他们来打。
说到底,这场战看似他被动守城,事实上最想要打,还是他。
但随着仗时拉长,匈奴人也敏锐嗅到圈套味道。硬拼是不划算,况且,城里统帅,不打算与他们硬拼,只想消耗他们。旦察觉到这点,匈奴军队退至五十里,筑营扎寨,再谋战局。
季玖看着他们撤退,又听探子们回报,只皱皱眉头,却什也没说。
后来沈清轩没,沈珏被伊墨带走,丫头就个人守着空院子,每天照常打扫收拾。沈珏叔叔,沈祯回家,见她忠贞又温善,长也算不差,也不在意她年纪大,将她收房。清屏成妾室,生两个孩子,都是男孩。
后来沈家遭难,伊墨救他们,沈家改姓申。
这申海,就是清屏曾孙。因为清屏从小伺候沈清轩,所以这里面许多事,她都是知晓。虽然沈家没,她也常常将这些事当故事,说给自己儿孙听,儿孙娶媳妇,她又说给儿孙媳妇听。直到七十三岁老死,才不再念叨她曾经伺候过这样两个人,个人,个妖,都是男子,却那好。
申海自幼就知自己该姓沈,祖上也有风光,所以立誓要为沈
军马休整着,季玖也暂时无事可做,每天四处晃荡,会去马厩,会又去草料场。更过分,他居然钻进草垛,睡天。
将领们四处寻觅,都找不见他身影,只有沈珏嗅着味道,路找到草料场,又在摞高高草垛里,扒出睡得死成死沉大将军。
沈珏知道他累很,看着没事,只是看起来如此而已,眼下青紫骗不人。也就持着剑,坐到另垛草料上,守着他。
季玖睡醒,就知道沈珏在身边。眼也没睁开,扒扒周围草料盖在自己身上,权当床被子,而后动不动。似乎是在发怔,但因为他是闭着眼,所以沈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
良久,才听季玖问:“申海是什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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