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呵”地笑声,“你该知道,也不是什礼俗约束人,
沈珏又道:“爹。”
柳延摆摆手:“与何干,你自便。”
也就是这两声呼唤,让跪在地上沈老爷豁然开朗,抬头看向伊墨问:“这位……可是姓伊?”
伊墨“嗯”声,说:“你起来。”
沈老爷站起身,这屋中四人,心头各自明白,也无须多言。
柳延家三口正在谈论沈家事,果然现今沈老爷,是申海孙子,陈文帝死,申海第二年也跟着死,其时申海长子入仕五年,直在太子宫当差,陈文帝死,太子登基,不过十年时间,他便完成父亲辈子未完成心愿,让沈家百年冤屈得以昭雪。
只是从此家训里多样,子子孙孙,不得再入仕途。
刚说到这里,房门便被叩响。
伊墨似是有些无奈,揉揉额角道:“沈家人,都是难缠。”说着手挥,房门自己开。
柳延从他话里听出两分意思,望着门外沈老爷,心里计较番,便坐着不动。
住脚,那庵堂虽已重新修缮过,不再是往昔模样,他却眼认得,这是两百多年前,他还是沈清轩时,母亲修行地方。
庵堂台阶下,葱葱郁郁植着些兰花,这个时节,这些兰草却吐花苞,虽未绽开,已然暗香萌动。
管家也觉得意外,连忙道:“这还是前年从南边运来兰花,种年多直未开花,都只当是选错花系,不料今日却开。”又道:“三位果然与家有缘。”说着连忙带他们去休息,自己匆匆回禀老爷。
主仆二人想许久,最后沈老爷道,“今日天无宾客上门,又因他们到来,兰花吐苞,这三人气度不凡,便是有什,也该是吉兆,或许暗喻着什,又岂是你能猜得透。”说着洒脱笑,挥推管家,闭门重新拾起书来看。
看两行,脑中突然闪念,沈珏,可不是陈文帝身旁那位大将军吗?
柳延起身道:“们该走。”
沈老爷看向他,“公子姓柳?”
柳延道:“也可姓沈。”
沈老爷又要跪,被柳延手托住,淡淡道:“这命来之不易,虽有前尘往事,于来说也早已作罢,论起年纪大小,你这跪,怕是要折寿。”
简单几句话,沈老爷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先人在前却不跪,岂不是不肖子孙?
沈老爷走进去,认真打量着沈珏,许久才道:“可是那位突然交出虎符,而后消失于世沈将军?”
沈珏已经从两位父亲身上琢磨出意思,顿下,道:“正是。”
沈老爷便跪下。
他若跪是另外两人也就作罢,偏偏跪是沈珏,头顶上还压着双长辈,哪里能叫他起来,连忙看向伊墨道:“父亲。”
伊墨理也不理。
爷爷在世时,同他说过,这将军是沈家人。或者说,非人。
这种机密,自然也传与长子,他便是沈家第十九代长孙。
虽然觉得狐疑,却也没有犹豫,沈老爷打开门,步伐匆匆走向沈家祠堂。
重新修建祠堂,里面祖先牌位也都摆放好,重新修边整理誊抄族谱也收在盒子里。
沈老爷打开木盒,取出族谱来,细细翻阅,在祠堂里呆个时辰,出来后又匆匆赶往别院,叩开柳延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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