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蛇身仿佛绳索在肌肤上擦过,柳延疑惑看着自己鼓起衣襟,不知他意欲何为。直到那条蛇被他束腰挡住,无法再往下探寻,柳延犹豫片刻,伸手解开腰束,在黑暗中衣襟大敞,并无羞赧。
察觉到他配合,黑蛇在他腰上停片刻,蛇信快速扫探,在他小腹上掠过,继续往下,顺着腿根位置,蛇头停留在柳延股间。似是也有疑惑,再不往前,而是停滞在那里,静止不动。
转念功夫,柳延已然明白过来,伸手将他捞出,系好衣衫后抱着他去床边。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黑蛇对他伸来手没有反抗,带着警惕让他抓住自己,走十几步,柳延将他放在床上,薄被也并展开,让他搜寻那上面味道——他自己味道。
这里四处都是他味道,柳延想,无论是这床榻,还是他自己,身上无不沾满伊墨气息。也就是这瞬间,柳延明白前夜欢好过后,为什伊墨没有让自己清洗。
雨势已停,树叶上水滴下滑并坠落,发出种寂寥而孤独声音。这个夏夜与以往并无不同,雨势迅疾而来,又匆匆离去,只余洗过山水,和寂寞余音。
房中烛火昏暗,火苗如豆,在无法掌控气流中微微摇曳——这个世上很多东西都是人力无法掌控,比如空气,比如爱情。
失去灵智黑蛇依然咬着柳延,毒牙沁入血肉里,释放着毒液。如果他有记忆,他就会记得,将痴痴傻傻小柳延抱回那天,就喂他吃过粒金色丸药,那粒药,可以让柳延生免于他毒——他已经不记得。
此时他只是条蛇,没有法力,没有人形,也没有记忆。所有切他都凭着本能去做,不需要思考人情世故,不需要考虑他所咬啮对象,究竟有无恶意。
柳延始终抚摸着他项背,手势安稳,神态安详。早已预见事,他心中掀不起太大波澜,坦然面对这切,不仅仅是因为他心态从容,或许也是因为,前方道路只有这条,再没有别选择。
伊墨知道,那些气息保留下来,即使他归于蛇,也不会轻易伤他。然
入手还是冰凉鳞甲,细小鳞片层层贴合在起,无可挑剔光泽并坚硬。即使瘦小许多,现在黑蛇依然有着威慑力。柳延掌心在他身上,自下而上逆行抚摸,掌心依然微疼,仿佛被利刃切割。世上之事,旦逆行,总是痛。
譬如人妖自古殊途。三百年光阴就这走过,这样疼痛也不曾消失。
窗外树影婆娑,柳延不知道怀里蛇还要咬多久,也不知道沈珏还要多久回来,他在幽暗屋内坐着,桌上油灯已经被透过窗棂山风熄灭,室寂静中他搂着怀中蛇,那条蛇也以种绞缠方式紧咬着他。谁也不放手,谁也不松口。这样僵持让时间漫长到极致,仿佛停滞不再往前行走,柳延觉得自己成时光里凝固座雕像,被时光侵蚀成灰。
然而怀里蛇却慢慢、慢慢地从他血肉中拔出毒牙,似乎察觉到什,蛇信在这具温暖身躯前不停探出,寻找这具身躯气息,与味道。
他开始在柳延身上游走,蛇身钻进衣襟里,贴着他肌肤蔓游过,从胸膛到后背,整个蛇身都随着这样举动而潜入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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