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沈珏犹豫着道:“少喂点?”
“嗯。”也只能这样,柳延虽然不介意养出条胖蛇,却怕养出只因进食过多病蛇。
沈珏站在旁看片刻,突然说有人来,走出去,柳延站在门旁,看他拉开院门,接着门外走进来人,黑夜中隔得稍远看不清面容,身白袍,发丝银亮。
“沈清轩,来看你。”那人开口,声音很大,却苍老粗粝,柳延愣下,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却又有
柳延伸手探进衣襟,忍不住揉揉他脑袋,道:“你若被养成条胖蛇,也是本事。”
怀里蛇被揉搓着,格外好脾气动不动,等柳延揉完抽出手,他才挪动下位置,将脑袋搁在柳延颈窝旁,蒙在衣物里,继续做他酣然大梦。
天刚刚黑下,沈珏就赶回山,大包小包也不知多少东西垒成座小山,被他扛在背上,仿佛棉花般轻飘飘扛到山中小院里。
沈珏放下东西,舀水洗手,取出份包好热食放在桌上,“黄酒烧鸡,爹吃不吃?”
柳延问:“你吃过?”
疑着,不知要不要进来。
柳延本能要走过去给他开门,脚步却在刚刚迈开瞬间停滞,没有可能事,他又如何能擅自给出希望?只是犹豫很短时间,顷刻柳延便打开院门,望着那有些愕然,依然单纯脸,道:“许久不来,道你离山。”
小松树精摇摇头,望他片刻,又越过他肩头,望向院内,并未看见想那个人,眉间隐隐有丝失落,道:“是离不太远,只是回去修行。”
“不进来坐坐?”柳延道:“有你喜欢吃桂花糕。”
“……不。”小松树精说,低下头,这才看见他衣襟里露出截蛇身,只眼,小松树精就察觉到异常,那蛇身细许多,再不是印象里粗壮骇人,心里惊下,他脸上也不懂得掩饰,指着道:“他这是怎?受伤吗?怎变得这小?……”
“吃,”沈珏道:“吃完才赶回来。”
柳延正准备说话,闻香蛇从他颈侧探出脑袋,对着那烧鸡吐吐信子,柳延撕片肉喂过去,真心开始担忧,会不会把他肚皮撑破。
沈珏见状道:“该是无事,他要冬眠,此时自然多吃些。”
“它中午刚吞两个鸡蛋。”柳延指指院外:“吐出来蛋壳怕是还没干透呢。”
父子两人都不曾养过动物,饶是他们活成人精,遇上这种事也都没主意,面面相觑。
他还要问,柳延截断他疑问,淡淡道:“他不是妖,只是条蛇。”边说着,柳延拢好衣襟,接近冬眠伊墨贴在他身上睡着,被衣料拢严严实实。
小松树精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不过几月光景,好像许多事都改变原先模样。这才察觉自己唐突,小松树精时不知如何是好,匆匆道句歉,转身跑掉。
柳延目送他慌张离去,低头对怀里蛇叹道:“你原先样子,也不知吓坏多少人,现今变小,怎还是吓人?”
黑蛇无知觉动下尾巴,在他背上绕下,理也不理,仍然在睡。
吃饱便睡,睡醒四处爬爬,或上树,或在墙角转转,再吃些东西,继续睡,这就是他现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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