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家不过炷香功夫,沈珏便和许明世回来,只是他肉体凡胎,丝毫不知。
回到
有时柳延也会放下它去做事,不论多久再回来,他都还在先前放下位置趴着,动不动。察觉到柳延回来,才抬起头,冲他吐吐信子,示意继续抱着睡觉。
终于,他懒到连麻雀都吃准这是条死蛇,在柳延离开后落下,两只爪子踩着“死蛇”身子,毫不客气啄两下,然后抬头欣赏天空。
柳延挖些竹笋从院外回来时,看到就是这样幕奇景。
忍不住喟叹句:居然能懒成这个模样!
幸好,无论他懒成什模样,每天都会有那点时间,他愿意抖开身懒骨,跟柳延顽闹厮磨。无论他怎闹,想什时候顽,柳延都陪着他。
停顿跑个下午,又奔出千多里地。沈珏看天色不早,把老头儿放下,也觉着有些累,道:“明日继续赶路。”
许明世却说:“快到。”
既然他这样说,沈珏也不好推辞,将这先前抗拒不得此刻又享受不得老头重新背上,只好奔下去。
直到夜深人静,许明世才喊停,沈珏停下步伐,看前方夜景陌生很。
“你在这歇,”许明世整整衣着,道:“去去就来。”
对此时黑蛇来说,这样日子,真是最合适不过,最舒服不过。
柳延也觉得,这样日子,无甚不妥。
夜里下场雨,因小宝不在身边,所以柳延清晨醒来就多躺会,他醒黑蛇也知晓,从被子里溜出脑袋,在他脸上舔舔,舔完又钻回去,卧在柳延胸前享受被他抚摸舒适。
空气清新,气氛宁谧,柳延睁着眼又闭上,自言自语道:“想吃野菌汤。”
大雨过后蘑菇最是新鲜水灵。柳延突然被勾起馋虫,怎也忍不住,索性决定采些回来,熬锅鲜汤满足胃口。起身梳洗完毕,将黑蛇留在家中,柳延背着竹篓就出门。
他是出来帮许明世忙,沈珏很明白这点,饮点水盘膝坐,在星空下继续修行。
目地已到,许明世反而有些犹豫,在山脚站着,不知该不该爬上去。毕竟这样事他从未做过,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耳边溪水潺潺,明月繁星在天幕中辉映,许明世站着,直到叹息声,终于迈出步伐,沿着山道上去,直往上,直往上,他知道在这高耸入云山峰顶端,是白雪皑皑。
而在家中柳延直悬着心,不知他们究竟去哪里,要做什。毕竟许明世只说他能熬过冬天,他没有说自己熬不过是哪个季节。倒是那黑蛇没有丝毫忧愁,虽然仍是他春天,但有过次快活,该做事已做,即使隔日身体仍然不舒坦,他也没再出行去找母蛇。回到家中也是懒散着,在这暖融融季节还是趴在柳延怀里打盹,偶尔溜下去找个地方解决内急,又重新懒洋洋爬回来。
他直都是懒散,这段日子里唯不懒散次,便是找回母蛇。似乎就这次,就把它那点勤快耗干净,雀鸟从空中落下,啄食院子里谷物,他趴在柳延胸口探出头望望,似乎在考虑捉还是不捉,最后决定反正不饿,连抓鸟果腹事都省,打定主意,再有鸟飞来飞去,它干脆连看都不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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