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说完甩袖,也是不见。
沈珏站片刻,这才转过身看向那人,有着凡
那人未说话,沈珏却拦住他,道:“稍等片刻,还有些事想要请教。”
老仙说:“何事。”
“你早知要来?”沈珏问。
老仙犹豫下,道:“你可知你父亲有两千年道行,然其中五百年道行却不见?”
沈珏不知他怎会突然这说,愣之下忙问:“又是怎回事?点都不知道。”
“请你喝酒。”
仿佛还是那年罗浮山中,老仙曾说过话,沈珏望着眼前曾厮守过人,哪里还有饮酒心情,却猛地回忆起自己曾说过话,连忙定定神,目光从他脸上挪开,接过老仙递来酒盏仰头饮下。也不知道是怎回事,今日先有人奉他茶,接着又有人请他酒,桩接着桩,本该是好事,他却觉得茶是苦,酒是呛人。
“美酒。”沈珏说,履行自己夸赞职责。
老仙却不知为什突然“嗤”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等片刻道:“你这小妖精,请你酒喝,你不谢,却敷衍起来。”
沈珏本想说没有,老仙却继续道:“那年你父亲失魂落魄时候,也是叫遇上,请他喝酒。他可不像你这般无礼,只因自己心绪不好便敷衍他人。”略顿,老仙儿道:“想必这不会是你爹教养吧?”
“那年他求事,”老仙说:“用五百年换你将来境况。”
“……”沈珏时讶异说不出话来。
“他心情恳切,不好推辞,便用他五百年道行酿壶酒,又用酒换来面镜子,借他看。”老仙笑道:“也在旁看眼,所以知道你要来。”
沈珏握紧拳,即使如此压抑着,还是忍不住红眼眶。这世上最疼爱他人,除他们,还会有谁呢。
“他曾嘱托,若有余力,便关照着你,所以今日请你喝酒。”老仙说:“酒已请过,接下来是你事,帝君大人诸事繁多,也是难得有空,你就不要与纠缠,平白浪费好时光。”
沈珏有些窘迫,自觉失仪,连忙道歉道:“是错,与爹爹无干。”
“那就再饮杯。”老仙重新斟满酒,递过去道:“这酒寻常人是尝不到,连帝君都鲜少品尝,若是容易得到,今儿他也不会在这里。你慢慢饮,慢慢尝,再告诉美不美。”
沈珏虽不解他是何意,却也无法推辞,这老仙好话坏话都说尽,他自然无话可说,便是心里再气血翻腾,此时也只得平静下来,端酒盏,先是闻香,再沾些酒液在唇上,他舔过唇,片刻之后才小口啜饮着,将那盏酒饮毕,突然明老仙心意。老仙在这中间如此转圜,不过是为让他静下心来。很多事情只有静下来,才能慢慢梳理。沈珏这时便知道,伊墨若是交友,那定是最值得相交朋友。
“确实是美酒。”沈珏低声道:“平生未尝过如此美酒,恕口拙,说不出道理来,只晓得味道美得很。”
老仙当然知道他说不出道理来,他这酒岂是那轻易就能说出道理来,诚心诚意句夸赞他便是很满意,收酒盏道:“还有些琐事,这就走。”说着瞄瞄旁那人,行礼道:“帝君与人叙旧,小仙便先行离开,不知帝君可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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