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老师病,要不是因为缺钱,要不是碰巧自己留着东屋没改动,种种因素合到起,沈馥这样女人,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合住在个屋檐下。
边学道很识趣,走回卧室收拾小包衣物,找出套备用房门钥匙放在茶几上说:“今晚在寝室住,房门钥匙放在这,租房合同明天再来跟你签。对,冰箱里有吃,旁边储物柜里也有吃,都是女朋友以前买,不喜欢吃,留着也要过期,你看看,能吃就吃。”
沈馥依旧埋头鼓捣她门锁,没看边学道,也没说句话。
直到边学道出门下楼,听着他脚步声渐不可闻,沈馥才放下手里工具,靠着墙坐到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两行热泪滑下她清丽脸庞。
骄傲
看着沈馥如此简单“家”,边学道觉得自己心有点颤动,这得是个多坚强女人才能扛过来?
上午搬完家,中午沈馥就出去。
下午回来时,她拎塑料袋里,有个新门锁,两把剔骨尖刀。
只看眼,边学道就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给谁准备。
沈老师正在午睡,怕在厨房开火弄醒她,边学道去食堂吃饭。
她之前没告诉边学道帮忙,而是早晨时候直接用轮椅把沈老师推到单元楼下,自己上去敲门。
结果事先不知道边学道出去晨练,没人开门,沈馥就跟沈老师起在楼下等。
边学道晨练回来看见这两人,吓跳。
连忙跑过来,问沈馥:“怎不提前说声。”
沈馥说:“没关系,反正也要出来转悠。”
家求助。
前夫是个负心,因为离婚闹得很僵,沈馥压根没想过找他。
父母倒是有些关系不错学生,可去年沈馥出事,沈教授费尽心机,把能找到、能求助学生都找,才给沈馥开出个免牢狱之灾精神病鉴定。
可是人情就是如此,用点薄分。
沈馥不好因为钱事再去张嘴,那样实在太丢已经去世父亲脸。
等他回来时,看见沈馥已经把东屋门锁拆下来,正在努力安新锁。
似乎新锁尺码跟门上窟窿有点对不上,沈馥努力半天也没安上。
边学道看见,走过去说:“帮你安吧。”
沈馥抬头看他眼,继续用锉刀锉窟窿周围木头,低头说:“不用。”
边学道知道,沈馥真是点都不信任自己。
沈馥背着沈老师,边学道在后面提着轮椅,起上楼。
开门进屋,把沈老师安顿在东屋床上,沈馥回去搬家。
边学道想跟她起去,沈馥连说三次不用,边学道也就没坚持。
沈馥自己来来回回跑7趟,就把家搬完。
简单床上用品,衣物,厨具,碗筷,洗漱用品……剩下,全是乐器。
沈馥苦苦坚持着,看不到点曙光。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可以放弃自己,但她不能放弃病重老母亲。
老两口为帮她开鉴定,为私官司,把棺材本都拿出来花光。沈馥就算想死,也要等给母亲送终再说。
沈馥已经想好,等搬完家,边试着在家作曲,边去乐器行看看有没有人招工,实在不行,短期内她就算去路边卖艺,也要找到赚钱门路。
跟边学道谈完第三天,沈馥就搬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