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神佛爷,您可不能说这样话,您这样说,会让们这些苦海中众生感到痛苦。那卷经书,到您二十岁时,就自然属于您。”
在嘉洋丹增十八岁那年,他曾苦苦地恳求着对老喇嘛说:
“只剩下两年时间,你就拿下来让看看吧。”
老喇嘛显得惊慌,但又十分镇静地说:
“圣神佛爷,您可不能说这样话,
他克制着让自己镇静下来,摆摆手,示意仁增旺姆走开。
仁增旺姆点着头倒退着走出大门。老喇嘛弓着腰悄悄走上来,从他怀里迅速拿起那卷经书,缓缓地说:
“暂时您还不能打开它。到您二十岁那年,它就完全属于您。到那时就把它交给您,让您亲自打开。”
说完,老喇嘛把经书拿过去装进个崭新箱子里,上锁。
第二天,几个小喇嘛牵着匹马来接他。他们把他接到个寺院里,他便开始在那里识字、诵经。那个矮小老喇嘛是他经师,对他很严厉。
房休息时,看见个女人捧着卷用黄绫紧裹着经书缓缓朝这边走来。猛看,他觉得这个身影很眼熟,但不能马上认出来。那个女人低头走到他面前,跪下,双手将那卷经书举过头顶,呈到他面前。他伸出手刚刚接触到那卷经书,就看见许多金灿灿光束直直射向自己。这时,他猛然记起自己七岁时情景。他紧紧将经卷抱在怀里,低声自言自语着。忽然间,他看见那个女人在底下偷偷地看自己,便下子认出她是要他做她丈夫仁增旺姆。他本能地往后移动着身体,显得异常恐惧。他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经书,大声喊道:
“不做你丈夫!不做你丈夫!要这卷经书!要这卷经书!”
矮小老喇嘛和周围人们听到叫声好奇围过来,前后左右扶住他问:
“怎?怎?”
嘉洋丹增脸上带着惊悸表情,用手粗鲁地指着仁增旺姆声嘶力竭地喊道:
回到寺院之后,老喇嘛做第件事就是搭着梯子把那卷经书放到处很高、他够不着佛像底下,每天让他在下面点上盏酥油灯,磕上三个头。他每次看那高高在上经书时,总能看到从它里面发出金灿灿光束。这光束使他眩晕、使他陶醉,但由于太高,老喇嘛又总是守候在身边,他直没有机会拿到手。
每当那光束使他眩晕、使他陶醉,种想看看那卷经书强烈愿望便紧紧地抓住他。这时,他就恳求老喇嘛拿下来让他看看,可是老喇嘛总是摇着头不肯答应。
在嘉洋丹增十七岁那年,他曾苦苦恳求着对老喇嘛说:
“只剩下三年时间,你就拿下来让看看吧。”
老喇嘛显得有些惊慌,但又十分镇静地说:
“不做她丈夫!不做她丈夫!”
老喇嘛和周围人们不知所措地围住仁增旺姆,莫名其妙地问这问那。
仁增旺姆面色发青,浑身颤抖,连连叩着头,嘴里不停地说:
“佛爷息怒!佛爷息怒!是个有罪女人,不该到这儿来。只是来送那卷早该属于您经书。”
这时,他才忽然记起那个白发老人也说过类似话。当他逐渐记起白发老人还说过五年后他们再见面话时,阵恐惧慢慢从他心底涌上来,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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