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停顿
下，动几下嘴巴，显出继续要说什
样子。
母亲给父亲使个眼色，父亲就把已经冲到嗓子眼话又咽回去。
父亲口把碗里剩下面股脑儿灌进肚子里。
姐姐放下碗跑出去。
之前，姐姐也多次这样跑出去过，不管不顾父亲母亲劝告。父亲母亲骂她，她就哭，像个泼妇样。
之前，姐姐有个相好。那个男人长得很英俊，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村里好多姑娘都想跟他好。姐姐眉毛眼
有气无力地说：“你姐姐生出来。”
问：“那怎没有听到小孩哭叫声呢？”
说：“已经死。”
也没怎想就赶紧往隔壁尼玛大叔家里跑。跑进尼玛大叔家客厅时，发现尼玛大叔和父亲已经喝醉，东倒西歪地躺在那儿。他们前面桌子上、桌子底下也东倒西歪地躺着几个空酒瓶子，也像是喝醉样子。觉得尼玛大叔和父亲躺着样子和那几个空酒瓶子很像，就忍不住笑出来。之后，想到父亲交给任务，就使劲推推父亲。但是父亲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话，只是个劲地挥手，最终也没有醒过来。
是在第二天吃早饭时才看到姐姐。以为姐姐表情会是很悲伤那种，但是姐姐像是什事也没有发生过似，说说笑笑，和以前没有什两样。父亲和母亲也用有点奇怪眼神看着姐姐。
听说阿妈生时就是在田间地头生下来，她说那会儿她还在割麦子呢，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就已经生下来！”
父亲说：“现在人不能跟那时人比！”
尼玛大叔老婆也感慨两句：“做个女人真是难啊，生孩子拉扯孩子受苦受累不说，到最后男人们还点儿也不理解！”
尼玛大叔对老伴感慨有点不耐烦，让她赶紧进小屋去帮忙。
看着自己老伴进那间小木屋之后，尼玛大叔对父亲说：“咱俩在这儿干着急也没啥用啊，还是去家喝两口吧！”
白天就那样过去，没有发生什让感到意外事情，有点失落。
吃晚饭时，父亲像是终于忍不住似对着母亲说：“真可惜啊，可惜咱们家少个人！少个人就等于少个劳力啊，而且还是个男劳力！”
母亲瞪眼父亲，又小心翼翼地看眼姐姐。
姐姐突然停下吃饭，像是想起什事，发会儿呆，之后就忍不住地抽泣起来，浑身发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意思。那天晚上有点饿，想把碗里面赶紧吞到肚子里去，但吃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
姐姐正哭得忘乎所以时，父亲突然说句：“明天定要找那个混账算账！”
父亲很认同地点点头，跟着尼玛大叔走。走出大门后，他又回来站在门口对说：“你姐姐生就过来喊啊！”
赶紧说：“也不想待在这儿。”
父亲说：“你不许离开这儿，半步也不许离开这儿！”
半夜时分，姐姐撕心裂肺、惊天动地、阵高过阵哭喊声停止之后，大家都无精打采地出来。大家表情都很沉重，都不说话。
赶紧问：“姐姐生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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