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午后
，太阳很毒辣。
有点困，打几个哈欠。路笔直地伸向远方，忍不住闭上眼睛打个盹。在荒野上行车，这是常有
事。但这也是在荒野上经常发生车祸原因。因此，跑长途司机们都喜欢带个小徒弟什
。也带过
个小徒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事。那个小伙子不错，很快就学会开车。每当开车开困，他就替开。
突然间醒，睁开眼睛，双手还在方向盘上，大卡车还在笔直路上行驶着。有点后怕，要是那个小伙子在就好。可是，这样想也没有什意义。那个小伙子长得英俊，很喜欢。就是因为他长得英俊，女儿也喜欢上他，跟他跑，再也没有回来，连个音讯也没有。老婆死得早，是把女儿拉扯大。可是最后，她还是跟着别人跑。
这些事让脑子里乱糟糟，使劲把脑门撞向方向盘，又使劲摇晃下脑袋。这下，脑子里似乎清醒许多。
为继续保持这种清醒，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伸向副驾驶位子摸烟。手摸到烟盒，把手伸进烟盒里。手指感觉到里面只有根烟。把那根烟掏出来，叼在嘴上。
看眼副驾驶位子，发现打火机就在那个空烟盒旁边。转回头，把手伸向那里摸打火机。先摸到空烟盒，就使劲捏把，把空烟盒捏成团。又快速地看眼，看准打火机位置。很快就摸到打火机
也笑，说：“今天真要休息。”
普布次仁就说：“给你加钱。”
犹豫下，说：“加多少？”
普布次仁不假思索地说：“五百。”
就没再犹豫什，穿上衣服跟他出来。
大清早，还没从梦中完全醒来，就被位老雇主给叫醒。
记得做个好梦，但是被他叫醒后，就不记得具体做什好梦，只记得那是个好梦。有点扫兴，在被窝里动也不动。
这位老雇主叫普布次仁，他有狐臭，他也有很多钱。
这个清早，实在不想起来。从被窝里看眼普布次仁，没有说话。
太阳从窗户缝隙里照进来，屋里暖和起来。阳光让普布次仁狐臭在空气中散发开来。他狐臭味道本来就很厉害，这会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狐臭味道让睡意全无。
装完货，普布次仁说：“你大卡车看上去就像头壮实牦牛！”
说：“很多人也这说。”
普布次仁说：“他们说没错，确实很像。”
没再说什，钻进驾驶室，然后开着大卡车上路。从倒车镜里看到普布次仁站在原地不动。
这会儿，开着大卡车已经在荒野上。荒野上看不到半个人影，让人心烦。后面扬起尘土，几乎把大卡车给淹没。
普布次仁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对说：“拉趟货吧。”
走过去打开窗户，看着窗户外面说：“今天休息。”
普布次仁这时好像也意识到什，走过去把另扇窗户也打开。他也对着窗户外面说：“拉到老地方，上午出发，下午就到。”
说：“今天休息。”
普布次仁笑，说：“今天货急，必须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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