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川还没回答,周煜璟猛地抬头:“九哥没事。”
“去。”
周煜璟很少违背他,可看到他渐渐远离背影,心里说不上来什滋味,握着拳头,鼓起勇气开口:“九哥。”
段鹤丞停下脚步,等着他说话。
“能回自己房间包扎吗?想跟您回去。”
着他们开,段鹤丞推开拱形窗门,走出去,他双手撑在阳台上罗马柱栏上,直到有人发现他,喊声他名字。
周煜璟随着喊声赶到,枪响再次响起,这次不是虚晃,实弹带着飓风,强劲地穿过人群。
“九哥小心!”
周煜璟被自己声音震得瞬间耳鸣,他手臂上带着玻璃刮破伤口,冲着段鹤丞飞奔过去,他从没有这怕过,整颗心提着嗓子,生怕段鹤丞闪躲不及。
尖叫四起,人群里突然倒下名彪形壮汉,段鹤丞等到这幕,才从三楼走下去,他与匆匆跑来周煜璟擦身而过,不自觉地蹙起眉心。
段鹤丞回头,周煜璟站在他身后,满脸期待又唯恐被拒绝,天生有些下垂眼角让他看起来像只可怜小狗。
这表情段鹤丞熟悉,很小时候,周煜璟也是这副样子,可怜兮兮地,穿着不合身衣服,抬头看他:“你要回去?能跟你走吗?”
倒下不是别人,正是跟刘毅十年副手,这枪是谁开,心知肚明,段鹤丞道句辛苦,又对众人说:“父亲留下事情,全都由接手,大家生意该怎做就怎做,不必担心。”
多余废话没有,说完转身便走,周煜璟跟在后面低着头,他手臂上还留着血,也没觉得疼,马川跟着,想说话,碍于段鹤丞走在前面,又不敢开口,表情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离开人群几步,段鹤丞停下脚步,没回头:“马川。”
“是。”
“带他去你那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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