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
们课题组
行九人到越南进行为期周
短访，走马观花，略广见闻而已。在河内访问期间，们拜访
著名“汉喃研究院”。汉喃研究院是越南最重要保存和研究汉喃文献学术机关，现藏汉字和喃字（包括越南涇、儂、傜等族喃字）古籍两万多种，更为珍贵是还藏有10至20世纪石碑、铜钟、磬、木牌等各类铭文拓片约四万件，以及木刻版万五千件。汉喃研究院隶属越南国立社会科学与人文中心，是近年来越南在学术研究国际合作领域最为活跃机构，与中国（包括大陆和港台）、日本、韩国、法国和美国等都有很多合作出版与研究项目，整理出版大量汉喃文献与碑刻资料。们这次仔细地参观汉喃研究院收藏及保管情况，还与汉喃研究院领导及专家座谈，收获甚丰。
研究院大门入口门匾引起大家兴趣，因为匾上写着“院研究汉喃”五个汉字。该院专家介绍说，这是用越南语语法来写“汉喃研究院”。越南语语序结构是修饰词（qualifier）在后，被修饰词（qualified）在前，语言学称这种语序为NA结构（noun+adjective），汉语语序则是相反AN结构（adjective+noun）。在“汉喃研究院”这作为专名词组中，“院”是被修饰词，“院”必须放在最前面，修饰词“汉喃研究”理应放在后面；而在“汉喃研究”这偏正结构词组中，“汉喃”是修饰“研究”，“研究”才是被修饰词，“汉喃”是修饰词，所以“汉喃研究”“研究”应该放在“汉喃”之前，而写成“研究汉喃”。因而，门匾上“院研究汉喃”就是严格遵守越南语语法表达方式。进步说，由于“汉喃”、“研究”和“院”这三个词组都是越南语汉语借词，可以视为越南语词汇，所以，“院研究汉喃”就是个普通越南语短语，并不是汉语，尽管用汉字来书写。只不过，熟悉汉字和习惯汉语语序人猛然读到此匾，难免会大惑不解。
“院研究汉喃”匾文提示个有趣问题：在古代多语言社会里，当书写语言与日常口头语言分离时，无论这两种语言之间在语言学意义上差距有多
大，它们事实上正在经历“深度接触”，其结果是两种语言都会发生定程度变异，而这种变异在相当程度上反映社会文化与政治深刻变迁。语言接触意味着不同文化、不同社会以及不同政治体之间接触，这种接触导致语言要素彼此渗透，时间和空间意义上连续、持续彼此渗透势必造成语言要素混合。应用语言学和历史比较语言学认为，不同社会文化体接触与混合会造成不同语言之间深度接触，而语言深度接触历史后果就是语言混合。可以断言，当今世界各主要语言都是所谓“历史混合语言”。
汉语也应该放在这历史维度中来认识。方面，研究语言史学者也同意，汉语是种年轻历史混合语言；另方面，汉语又是东亚历史上最古老、最重要种书写语言（很长时期内甚至是唯书写语言）。这两个方面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逻辑与历史关系。历史上，汉语社会和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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