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存在着深刻连续性与致性。那,这种连续和致是在匈奴之后才出现吗?匈奴历史,匈奴所属那种古老文化,与鲜卑之后阿尔泰文化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逻辑上这个问题也许不难回答,可是要获得学术论证,则需要做更多工作。
2004年,在蒙古国家历史博物馆协助下,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组织“蒙古国历史文化考察队”来到蒙古国图拉河(TuulGol)和鄂尔浑河(OrkhonGol)流域,考察重点是该地区匈奴至契丹时期重要历史遗迹,包括城市聚落遗址、墓葬、岩画和纪念碑。其中属于匈奴时期或比匈奴还要早遗迹,主要是墓葬和古城址。
匈奴墓葬考古最著名是俄罗斯人在蒙古国诺颜乌拉发掘大型匈奴贵族墓地。们在图拉河北岸也见到片方圆约十公里巨型墓葬区,时代早于匈奴,属草原青铜时代。这个古墓葬区被巨大方形石墙整齐地分隔开,每个圆形石堆墓葬都被多层次方形石圈所分隔,而整个墓葬区又被复杂而宏大方形石圈里里外外地分隔。这和们常见北疆古代石堆墓和石圈墓既有近似也有不同,而最大不同就是规模更大。
在图拉河南岸达欣其楞县境内靠近哈尔布赫(HarBuh)河谷缓坡草原上,也有个匈奴墓葬群。俄罗斯考古学家在墓葬群中发掘出些陶器和青铜器,显示出与蒙古其他地区所见匈奴墓葬具有共同特征。
2005年夏,原新疆考古所所长王炳华先生参加美国与蒙古合作项目,在塔米尔河(TamirGol)北岸草原上主持对组匈奴墓地进行发掘。他们除找到许多明显属于草原游牧社会物品,如铜饰件、皮制品、陶器以外,还发现许多有鲜明东汉特色物品,如漆器、铜镜、五铢钱等。这为墓葬断代提供确切依据。有意思是,东汉时代匈奴分裂为南、北两个集团以后,仍然控制着漠北草原北匈奴几乎完全失去与东汉政权友好往来机会,双方不再有正式通使和贸易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北匈奴要得到东汉大宗物资应该很不容易。塔米尔河谷匈奴墓葬发掘,提示们即使在这样情况下,北匈奴也仍然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维持与中原商贸联系。历时数百年漠北与中原之间经济和文化联系并没有轻易地断绝。
们在鄂尔浑河流域考察时,也曾进入鄂尔浑河支流塔米尔河河谷,专程前往匈奴时代所谓三连城。塔米尔河水量很大,河谷青草茂密,桦树成林。溯河西行,路上所见,都是河谷草原美丽景象。三连城位于塔米尔河北岸HudgiynDenj,三座大型古城东西并列分布,故称三连城。从土墙侵蚀情况看,时代相当早。三座城都接近方形,由于尚未进行科学发掘,古城确切年代现在还不能确知,蒙古学者推断为匈奴时期。但是具体是匈奴什时期呢?是匈奴全盛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前1世纪,还是北匈奴时期?这涉及们对匈奴社会中定居因素和农业因素分析。
科布多附近塔黑勒特匈奴墓地
阿尔泰山腹地,转场中蒙古牧民
塔米尔河河谷大量匈奴文化遗存,显示这个地区在长时期内是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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