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旁,让过身后人群,掏出包里半瓶水大口喝完,把瓶子递给他,他轻笑着,说:“谢谢。”离开时,余光看到他在目送。又周从地铁站出来时,老人还是那样静静斜倚着栏杆,摸摸背包,没有水瓶,略带歉意地快步走。第三周,把留整天四五个空瓶子都给他,才满心欢喜地离开。上天桥忍不住回头看,地铁站外广场上很多人在跳集体舞,喇叭震天响,暮色也点点地吞没城市轮廓,在灯火人海中,老人显得那渺小。抽根烟看会儿,看到橘红天际黯淡下来,才整顿好心情,往公交车站走去。此后每周那天,都会把喝完瓶子收集起来,若没有就在进站前买瓶水,出站时正好可以把瓶子给他。
老人应该每天都会看到很多很多人,对每个给他瓶子人报以微笑。想他是不会记得。但每次把瓶子递给他时,心里都能收获种安宁。
因为他儒雅质地,曾猜想他是退休教师。为什会来这里收瓶子?是生活所迫,或只是找点事做?也许有天会鼓起勇气去解开这个谜。入冬以来,他衣装厚,但神情依旧,越来越想去解他故事。下雪那天这个愿望差点实现,但在刚要张口相问时,旁人递给他个瓶子,欲言又止,便顺着人群走出去。
自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在地铁里,会习惯性地买瓶水,想着如果能看到老人,定要问问他以前是做什,还想给他拍张照片。但老人直没再出现,准备好瓶子也只能扔进垃圾桶。
等车人
有阵子,每周都要坐车去天津,和司机约在花家地西里公交站见面。约好八点,总是七点半就到,站在人行道槐树底下,晴天遮阳,雨天挡雨,有时会打开手机,或者拿本口袋书打发时间。
每天七点四十五左右,总有个虎头虎脑小伙急匆匆地从南边赶来,大步流星冲到树下,猛然停住,像踩急刹车样。他嘴像含块化不开糖,圆嘟嘟上下嘴唇幅度很大地咂吧着,拧腰,背上单肩包就甩到身前。他从包里翻出烟和火机,顾盼自雄地点燃,深深吸口,只口,烟头至少黑厘米。长长地朝天吐口,再使劲拧腰,包又回到背上。
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所有动作都仿佛上紧发条,顿顿,没有任何过渡,比“汤姆”和“杰瑞”更像动画片。他抽烟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每口都是深呼吸,眼看着烟头红又黑下去,三四口就烧到过滤嘴,啪声被他弹到花丛里。即便如此他还能让嘴巴抽出空来,默默念叨。最初以为他在练习“疯狂英语”,但看力度和语速,又很像在模仿某位以语速见长主持人。同时不停地左顾右盼,神色如临大敌,就像有人立在面前跟他激烈地辩论。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凑近听听,却听不到点声音。见他伸长脖子,探出脑袋,从济济人头缝隙中打望公交车驶来方向,以为他很着急,但当他等那路车闷哼着停下来时,他却只是慢悠悠地跟在潮水般人群后面,东张西望。
四月天,到约定时间司机还没来接,正是堵车时间,急刹车声、喇叭声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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