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秋白说:“没回家,在个朋友家里。”
“朋友?”
“嗯。”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吧嗒”——小齿轮掉在桌子上,蒋云川立刻用手指按住,防止它滚到地上,顺带抬起眼睛,对上庄秋白目光。
“如果你不介意。”
庄秋白笑道:“不介意,如果你不嫌麻烦”
“不嫌。”蒋云川冷静回答,用镊子捡起来小齿轮,放在暂时存放零件小盒子里。
能够近距离地跟蒋云川住在起,对于治疗应该会有很大帮助,虽然庄秋白还没有发现蒋云川在这次投掷中最渴望什,但有同居机会,肯定会在日常相处中找到些线索。而且第三次治疗结束时候,蒋云川已经出现些身体反应,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结束这次治疗之后,距离他苏醒时间也就不远?
庄秋白看着桌上那堆细小零件,似乎不用再对照医疗面板上面数据变化,就可以猜到蒋云川心。
他又次坐在书桌前,笑眯眯地弯着眼睛,说:“那今天晚上还能修好吗?”
蒋云川用镊子捏起个小小齿轮,面无表情地说:“不定。”
“明天呢?”
“不知道。”
书房门虚掩着。
蒋云川依旧坐在书桌前研究庄秋白观测仪。
观测仪内部结构小巧精密,个个零件拆下来,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它们长相,螺丝、齿轮,还有块极其微小芯片。
庄秋白敲敲门走进来,看到已然剩下具空壳观测仪眨眨眼,不禁问蒋云川:“问题很大吗?”
蒋云川面容严肃,情绪面板像是接触不良似,闪几下心虚,又被常见紧张取代。
“不认识?”廖文杰惊道:“你有哪个朋友是不认识?”
“天文社。”
“哦天文社。”那确实不太熟,廖文杰说:“那你什时候回来?”
“有事吗?”
“打球啊,今天周日。下午离校学姐们都回来,你赶紧过来凑个人头,帮哥们
系统无声无息地来到第三天。
第三天依旧不用上课,但庄秋白却在早上八点左右,接到廖文杰电话。
19岁小廖总青春洋溢,站在庄秋白宿舍,对着空无人床位发出疑问:“你这两天到底跑哪去?怎每次找你都找不到人?回家?”
庄秋白看着坐在餐桌对面不动声色却微微侧着耳朵听他打电话蒋云川,特意把听筒声音放大,让他能够听清楚些。
“喂喂?说话啊。”
“后天呢?”
“不清楚。”
“具体什时间能修好呢?”
“都有可能。”
“那在你修好之前,可以住在你家吗?”
“嗯,软硬件都有受损。”
庄秋白努力回想下这个观测仪前世今生。他记得这个观测仪应该没有很严重受损情况,只是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很快,上大学之后出新型号,他当时买个新,就把这个放在宿舍抽屉里,没再用过。
无法开机原因百分之八十是自然耗电后自动关机,如果冲上电看看话,应该还有开机可能?
但是
在他睡觉之前,蒋云川似乎就没有给它充过电,好像连最基础检测工作都没有做,直接拿出套微型螺丝刀,对它展开最原始拆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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