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岑风关系最好,现在岑风要走,应该属他最难过。都还只是群十几岁少年,哪有什深仇大恨,此时都放下成见跑来安慰他。
尹畅悲伤又不失坚强地说:“没事,不管怎样,这条路都会坚持下去!和你们起!”
训练室这边因岑风发生动静他并不知道,此时主管办公室内,牛涛坐在电脑桌前,改昨晚盛气凌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岑风站在他对面,还是那副天塌下来眉都不会皱下模样,牛涛把份文件摔到他面前:“这是你近年来出勤率,你自己看看。”
岑风随意扫两眼。
牛涛就是昨晚去夜市找他麻烦人,是公司专门负责管理练习生这块儿主管。
岑风站起身,沉默着走出去。
他走,训练室里立刻议论开来:
“是不是要跟他谈解约事?”
“应该是吧?这都年,要是别人早就被公司赶走。”
中天规定常规训练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中午休息小时。但大多数练习生都会加练,练到晚上十二点也是常有事。
他们放弃学业,签十年合约,除努力练习出道,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岑风曾是这其中翘楚,去得最早走得最晚,但现在俨然成最不思进取个。尹畅已经跟着其他练习生在训练室流过轮汗,岑风才姗姗来迟。
他戴着黑色棒球帽,不跟任何人说话,帽檐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在舞蹈老师痛心疾首目光中跳完今天需要练习舞蹈,然后就往墙角坐,像座冷冰冰雕塑,望着窗外发呆。
这是练习生们昨天才开始学习舞,尹畅连分解动作都还没学完,而他已经能拍不错完整完美地跳出来。
牛涛继续道:“迟到早退十余次,消极怠工,练习时长是所有人里面最短。”他身子前倾,手背拖住下巴,笑着问:“岑风,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出道?”
那笑容绝不算友善。
像吐信子蛇,阴毒又可怖。
岑风盯着他没说话。
牛涛等会儿,没等来他回应。他往椅背靠,缓缓道:“你是不是以为接下来
“走也好,省得天天像个死人样影响心情。”
“怎说话呢?岑风以前对你不差吧?熬夜帮你扒舞都帮狗身上去?”
“你他妈骂谁狗?说难道不对?你们都说说,说不对吗?他既然不想在这呆,早走不比晚走好?”
“尹畅,你跟岑风关系最好,你说!”
还对着镜子在压腿尹畅缓缓把腿拿下来,俊秀白净脸上有掩饰不住难过,连声音听上去都闷闷:“看他自己吧,他想做什就做什,他开心就好。”
舞蹈老师惊叹又难过,惊叹于他天赋,难过他自甘堕落。
但该说该劝,这年来都已经试过,这个曾经在他们眼中最好苗子,已经被贴上放弃标签。
老师叹几声气,拍拍手把其他练习生目光吸引过来,“来,再练两遍。方文乐,别盯着岑风看,人家闭着眼都比你跳得好!”
训练室阵哄笑,尹畅咬着牙根收回视线,暗自下决心,定要超过他!
快到中午时候,牛涛助理来喊岑风:“牛哥让你去办公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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