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
记得,王蒙为《红楼梦》做番分析,直指《红楼梦》某些段落,可以独立出来,成为很好短篇小说,在尚不明白“故事”和“情节”原来有分别时候,这种自由自在叙述方式,让感到很佩服,所喜爱小说家,包括石玉昆、罗贯中、曹雪芹、鲁迅,以及沈从文。
记得,马奎斯(大陆译为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寂》是如此地明亮而强悍(“今天早晨,当他们带进来时,总觉得这切早就经历过。”),他说,吴尔芙作品中时间感,深深地影响他,但认为,他才是时间最大敌人。他是独无二。
骆以军:在这本小说集里,《王考》和《驩虞》很明显地迥异于其他诸篇。文体上糅进县志、地方志、抢神、野台戏这些繁文缚节考据和人类学式田野纪录镜头,但又显露出种“脱离感伤调”,处理“神奇写实"(magicrealism)而非梦境或雾中风景。《王考》说是个考据癖、书痴、知识疯子故事,不过觉得它匿藏叙事幅员应该可以继续延展成长篇至少是中篇。《王考》里你已经(过早地)以伪知识、历史与神话妄错嫁接、书本以及其对峙真实世界……这些界面来面对则神话学乡愁:知识系谱失语症而成为民族巴别塔(他祖父有四根舌头)、文化主体失位使得虚无后裔只能无限感伤地成为汉字恋字癖(……人死以荆榛吹烧刮尸烘之环匍而哭既干将归以藏有葬则下所烘居数世移地乃悉污其宫而埋于土……)、古地图藏家(滴水尾、枫濑濂洞、鲫鱼潦、尪子上天、半碉亭埔)或仪典怀旧……这在拉美小说家群(除波赫士大陆译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动辄就是数十万字大长篇国族大史诗。这样汉字“符号/物质性”撕裂(失落),想到三个完全不同“离散时间”小说家:韩少功、舞鹤和黄锦树。不晓得你在《王考》中转变是朝向怎样个书写想象做准备?你能不能聊下?
童伟格:韩少功《马桥辞典》里,就有位考据癖,他心想跟人说明,“射”与“矮”这两个汉字,其实被人相互混用:“寸、身”应该是“矮”意思,而“委、矢”才是“射”意思,所以说,“个矮子在射箭”是错,“个射子在矮箭”才对,这位人物,在写《王考》时,确常常想起来。
不过,从《假日》《暗影》《离》《》,到《王考》与《驩虞》,并没有为任何书写想象做准备,只是有个直接意图,让觉得必须做出调整。这个意图是:想要知道事情表面底下线索,以为,借由联系这些线索,也许有机会建立起“另种事实”,这种“事实”,也许当时间都——如您所指出“离散”,它还在,直都在。搞不好,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另种事实”存在,但认为,应该自己想办法确认看看。
念初中时候,放学时,需要走过大半热闹街区,到公车站搭车回家,走到那条电动玩具街时,有位二十多岁、自称是“阿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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