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月还很活泼开朗，满脸笑容。辛琴总是怀疑，半年里发生
什
事，又问不出来。
离婚后那年
暑假，陈阳到北京玩
趟，回老家后去看望小月，和小月比手：“你看
多白，你晒得多黑。”过后陈月问奶奶：为什妈妈带两个姐姐走，不带上？奶奶只有哭泣。
眼下辛琴想把小月也要过来，生父不答应。辛琴感到后悔，“当时他说能找大款，养得活三个，就赌气，不要都不要”。
在租屋里，小月最后轻声说：“以后想跟妈妈生活。”
蟑螂与盒饭
琴去帮忙做服务员领班，月五六千块收入，陪客人喝酒另有小费。在北京干大半年，直到2015年3月回来，找律师办理离婚，中间有两年在外，三个女孩跟父亲住在小餐馆里。
三个女孩归属，成为离婚中最大矛盾。法庭起初调解男方要两个，男方说他没本事养不起，需要女方次性付20万抚养费。三姐妹奶奶想要老大陈阳，小时候奶奶带她到岁多，但父亲不想要。陈明心思细敏，晚上躺在阁楼里睡不着，觉得父母“离不离都不行”。后来听见爸爸打电话找妈妈律师交涉，妈妈说要姐姐和自己，“心情就很好”。
经过律师调解，丈夫要最小陈月，说小月最聪明，“以后全指望她”。事后辛琴却后悔。
陈月是三个女孩中最伶俐活泼，长得乖巧可爱，辛琴说是个“小精灵”，小时候父亲也最心疼她。让辛琴担心是，父母离婚后年多，小月性格变化很大，和陈明似乎倒个儿：爱笑爱说她变得沉默。人也晒得很黑，个头似乎停在原来位置，学习也退步。
问起在爸爸那边生活，小月说“过得还行”，但不喜欢在外打工爸爸回来，回来“看学习不好”就要打。小月作文是全班写得最好，语文也能考九十多分，数学七十多，但这并不能满足父亲要求。作业没写好要打，字写大要打，有时作业完成得齐整，爸爸以为抄，还是要打，用手指节敲头。奶奶想劝止，爸爸说你管不着。提起爸爸，小月记忆中“没有对好时候”。
辛琴离家期间，三姐妹直跟着父亲和奶
奶奶本来心疼是陈阳，陈月喜欢吃豆腐，但奶奶次也没做过，平时早晚饭奶奶做是稀饭就泡椒，小月只好吃方便面，只有中午顿干。
到妈妈家里，陈月几乎不怎说话。辛琴再追问，说是爸爸交代，不能跟小弟弟玩。来不敢跟妈妈睡，不敢和妈妈亲近，“怕回去被爸爸骂”。辛琴问小月是否喜欢小弟弟，小月不敢回答，说喜欢怕爸爸不高兴，说不喜欢怕妈妈不高兴，只能说“不知道”。有次小月还曾经问辛琴：“爸爸总叫你老母狗，你真是老母狗吗？”
三姐妹中，小月普通话口音最标准，吐字脆生生像播音，唱歌最动听。但这次过来，怎叫她唱，她也没有开口。妈妈手机里保存着去年陈阳给小月录歌：
有个家，幸福家。爸爸妈妈还有，从来不吵架。爸爸本领大，让妈妈管着家。们三口家人，最会听话。
有个家，快乐家。爸爸妈妈还有，在起玩耍。爸爸去挣钱，让妈妈管着家。们三个在起，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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