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两人不是邻居,而在花房认识,事情会简单得多。由于恋爱,赵江段时间没怎去花房,“般是带弟弟玩”。赵云第次去花房是四年级,“很害羞,不知怎接近姑娘”。眼下他却去得比哥哥频繁许多。
花房是间并非很大茅屋,靠在寨子附近,苗家女孩子们到十四岁,就可以带上被窝,结伴去睡在里面。各寨少年们骑摩托车来串门、聊天、唱歌、抽烟、喝酒,有些姑娘也很会喝酒,有喜欢上,就可以恋爱,关系可长可短。没人看上只好去下个花房,夜能串上七八个,半夜两三点才回家。花房里不装电灯,去要拿着手电,在黑暗中讲话。在花房,赵云经常碰见自己同学。他喜欢邻乡个姑娘,个子和自己般高,还
,和几户亲戚牛羊搭伙放着,轮番出坡。
们去后山找赵云牛。顺着瘠薄沙石地皮往上爬,半腰和缓地方,点缀着几片黄绿色草地,似乎刚刚盖住地面。牛群在远处,其中条花牛是赵云家。小撮人坐在草地中央,老人和小孩穿着有些民族纹饰旧衣服,像萎缩花束。个没上学小姑娘,背着个花布包。包是她旁边小男孩,他脸上带着巨大胎记,说自己不想去上学。穿花布老人是赵云奶奶,两人聊会儿天。
这样老人和小孩在寨子里比比皆是。个同样穿花布衣服老奶奶,坐在间低矮草屋前,头顶悬着串穿起来鸡蛋壳。草屋屋檐似乎直拖到地面,门高只有不到米五,正适合她个头。里面除张洞穴式床什也看不见,住着她、女儿和外孙女。这是赵云二太奶奶。
村后山坡有方巨大泥石流。赵云说每到下雨天就会移动,大家都要去看,泥巴滚滚而下,快到某家,那家就赶快逃开。赵云家就是从村庄后搬离,到眼下地方,由z.府补助建起统式样房子,外边抹着白粉,带着装饰线条,里面是泥糊木头墙壁,四处透风。
第二天,们在后坡上见到赵江,走在长列佝头人群里,头顶背篓猪粪。相比弟弟,他面容身形更为严肃瘦削,上身件黑白色T恤,黑色紧身牛仔裤上有个不显眼骷髅头。他左手两根手指少截,和妈妈手掌样,是在工厂冲床上失去,得万块赔偿。
赵江是十四岁那年出门打工,当时他和周围伙伴样,上完小学便对上学失去兴趣,想去外面看世界,挣钱。第个月工资只有九百块,后来高些,但都是到手就花掉。
“找美女、喝酒、唱K、溜冰。”
他说自己不大喜欢和本族老乡交往,他们太能喝酒,喝醉打架,拦别人车。他更喜欢交汉族朋友,还和个汉族姑娘谈恋爱,后来分手,那个姑娘比他更能喝酒,抽烟比他贵,脾气大,这段经历使赵江回头喜欢上寨子里姑娘。
赵江最近喜欢是以前邻居家女孩,女孩现在随父母搬到另个县,在那里上高中。他遇到来自女孩父母阻碍,嫌赵江家里穷。
后来从QQ空间知道,那段时间赵江正处在类似失恋情绪里。好在女孩自己态度还好。“她说,等她上完高中,父母不同意也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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