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宣汉,在街边打不到滴滴车,天天忽然崩溃,躺倒在地恸哭打滚,几分钟不肯起来,让吴迪震惊。
吴迪和丈夫小波都是四川人,吴迪出身于县城个干部家庭,小波则是贫苦农家子弟,靠着自己努力走出来,大学毕业以后两人留在上海,有户口和房子,前几年又将镇坪路小单元房换成世纪公园附近大房子。两人分别在媒体和建筑公司工作,业务繁忙。天天出生之后,由谁家老人帮助来带成问题。
最初是由天天奶奶经手,但吴迪和她相处不洽。小波说,母亲来自农村,自觉能力不强,在地位高出很多儿媳面前有些缩手缩脚,以后就由天天外公接手。交接时天天外公很不满意,当时保姆也见风使舵,“妈妈是哭着走”。小波对家庭有很重义务感,照顾多,夫妻为此原本产生过矛盾,这件事又加重心结。
天天岁八个月时候,吴迪得到个出国进修机会,在国外待小半年。这是母子之间初次长期分离。
北上创业之后,吴迪在京沪两地奔波很辛苦。每周日晚搭乘浦东机场东航九点十五分航班去北京,最晚时凌晨三点到北京,立即补觉,早上照常去公司上班;周五下午早走会儿,搭乘三点半南苑机场到上海虹桥航班,晚上七点左右能到家,保证每周能和家人待上两天时间。
每次回家,天天会在母亲面前表现得特别亲热,又含着急躁,如果晚回家会儿,或者有什不符预期,就会没有预兆地崩溃,爸爸小波负责公司新项目,在各片新征地块上跑来跑去,和钉子户扯皮,每天奔波到很晚,外公成日常主要监护天天人,相比起奶奶软弱,外公个性又太强。
从县城粮食局局长任上退休外公,对天天要求板眼,不打折扣,违反时要相应责罚。从年级开始,天天晚上做完作业必须游泳五百米,八点钟睡觉。另外是每周踢足球,这两项日程吴迪回上海后才废止。外公和爸爸之间时常发生冲突,爸爸提议请保姆,外公认为是赶他走。有时爸爸说话外公不理睬,两人交流越来越少。吴迪回来之后,家庭冷战还在继续,局面难以为继。最近段天天外婆在这里,早上有件事情外婆和爸爸意见不致,天天说:“到底听谁?”外婆生气地对爸爸说:“听你听你。”外公听到争执就从里屋出来,气氛时僵住。
家里火药味也传到天天身上。他常常因为些小事对同学发火。有次天天向同学借橡皮,同学错递给他铅笔,他就发火将铅笔扔出去,划伤个女同学脸。班主任看到天天时候,他待在走廊里哭泣,说是同学拿铅笔划他耳朵,老师带他去看校医,校医说受伤不是天天是那个女孩,老师才知道真相。回到教室,天天掏出手绢给女生擦脸,表示歉意。
外籍波兰女教师说,天天分不清悲伤和愤怒,会因为沮丧而对人发火,其他孩子则大体没有这种混淆。比如次课堂练习,天天画线不直,被另个男孩指出来,天天显得怒不可遏,“他跟说,‘Hedon'tlikeme’,而不是觉得别人指出事实”。
从幼儿园开始,每周踢足球就成为折磨。只要输球,天天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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