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然然卧室门旁边,有个纸箱子,里面是然然养两盒蚕宝宝。养20个礼拜,蚕还很细弱,因为缺少桑叶吃。桑叶只能到住在城郊外婆家附近田野找,每过两三天,妈妈骑电动车带然然下去采,路边好采越来越少。蚕还很细小。然然期待着它们吐丝结茧天,说“结茧会有彩色”。
第二年年初,青孜说那些蚕终究都养成,结金黄色和白色茧。为采摘桑叶,她每天中午冒着暑热在外婆家附近村路采摘,然然没有课时和她同出去。后来有乡下养蚕亲戚捎来桑叶,冷藏在冰箱里,临喂前半小时拿出来。这是母子俩第项共同养殖成果。
外婆家流浪狗,是然然亲近另种生物。三年级上半学期,然然在篇作文《最喜欢小动物》开头说:“有只黑白相间狗。”然然说,这是“二合”,以前有过只黑狗,只橙色中带白色小狗,都养在外婆家里。
黑狗是捡来,小白狗则是爸爸在苏州工作时用纸箱捎回来。小白狗被宠坏,吃食
青孜觉得,儿子身上还有当初“留守”痕迹,饭桌上表现就是例子。家人出去吃饭,大人聊天间隙,妈妈让然然和同来两个小伙伴离开座位玩会儿,孩子们绕着餐桌追逐得满头大汗,衣服上面沾汤汁。当他们摘餐厅墙上挂假花,受到服务员训斥,然然声不吭,头比两个小朋友垂得更低。
青孜注意到这点,对说:“然然很规矩,别人让放下他定会放下。他比般小孩更在意大人眼光。”
青孜会有意去纠正他这点。家里书桌上有台可以收听付费知识节目智能音箱“小丫”,青孜买下时适逢然然期末考试,她搁在办公室,寒假里才给然然,然然主动对客人介绍说:“考试成绩出来,数学99,语文98,这是对评上三好学生奖励。”
青孜则说:“这是奖励你在寒假里能自己看书,自己玩儿,跟你学习成绩点关系都没有。”
对于妈妈纠正,然然没有反驳,和先前倒溢果汁样,显出低眉顺眼神情,柔软卷发和双眼皮增添这种情态。
第二年开春见面,然然个头长高截,体重也增加不少,似乎有层壳从身上褪去。母子之间增添“讨价还价”剧目,妈妈让然然不要吃零食以避免长得太胖,然然会要求妈妈同步减肥,“小孩能做大人也能做”。妈妈也会适时反制,进家门时然然问前两天盆栽凤仙花种子出芽没,青孜回答:“你自己不管,不是你仆人。”
以前青孜叫然然在学校不要和同学打架,结果发现然然回家脸上有伤痕,被同学欺负。青孜修正自己教训,让然然要“像个男子汉”,结果从上学期开始,然然回家隔三岔五报告自己又跟哪个同学打架,弄得青孜哭笑不得。
然然对妈妈宣称,自己原则是:“人不犯,不犯人,人若犯,斩草除根。”
但在小区附近刚刚开春回暖池塘边,问到然然是否还记得托儿所装睡情形,他神情仍旧局促起来,先是承认“怕打屁屁”,又低声说“问这个干嘛”。直到话题转移到池塘里小鱼身上,才恢复活泛。
蚕宝宝流浪狗智能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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