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骑马的牧羊少年（3 / 6）

“你们晚来几天，捉不成迷藏。”宝安说。

打草时候，需要全家出力，爸爸腿不方便，宝安和放暑假回来哥哥合作操纵割草机。个人操纵方向盘，个人在后座，割草机铡刀霍霍掠过草地，遇到坎坷和石块，后座上人需要及时压下手柄，抬起铡刀掠过去。这套动作，宝安六岁时就学会。被斩断青草散发出新鲜气味，草地上留下依稀辙痕，天下来新式机器可以收割百亩草场。

这年雨水好，七月时候，草长到人身高半，眼望去看不到羊群，阵风压低草际，才现出羊群吃草方位来，叫宝安想起语文课上教诗句，尽管他功课不大好，

不少，但骑车姿势却娴熟许多，再也不会无故摔下，说话中也再没有思绪被风吹走，要停下来想想感觉。在他笑容里，过往似乎没有留下痕迹。

草场上移动羊群多些，尽管半是替别家代养，春天接羔卖掉批，也有些长得半大。全家居住平方屋顶，z.府免费安装新式风能发电机叶片闪着银光，缓缓转动，尽管阿妈觉得，比起旧式风车来它有点讲究，“小风不爱转，大风才动”。

羊群泉水骑手

被二踢脚惊走羊群越走越高，天没有回来，站在平房前面已经望不见。爸爸正在忙着修理柴油机，没有去巡查空当，宝安需要上山查看。

他仍旧骑着自行车，即使骑没多远就得下车，路沿着爸爸平时巡查摩托车辙，把自行车推上山顶，为是下坡时可以路冲下来。到坡顶，草场又变得平缓，只要羊群待在草场边界铁丝网内，眼就可看见在何处。

铁丝网前两年才架起来，从此牧羊变得简单。只需要不时上山来，查点是否有公羊和羊羔跳越或者钻过铁丝网缝隙，以防走失。羊群里有代别家放牧种羊和母羊，用耳朵染漆来区分，挣劳务费或者落羔子，丢失和死亡要赔付不菲价格，只种羊能达到几千元。前年宝安家替别人代养300只羊，因为忙活宝安病，丢失和死去4只，只好让人拿走自家4只母羊。

从春天到晚秋，羊群不回羊圈，喜欢露宿在草坡高处，躲避露水，贪恋清晨阳光。妈妈则说是山顶上凉快。看到人走近，羊群显出警惕，在山羊带领下移动。这是平时牧人经常捉羊宰杀或者出卖结果，个人在山上很难抓住羊，需要两人合作，慢慢把羊赶到铁丝网三角地带，合围住最犹豫只。

从三四岁起，宝安就在山上赶羊。有次只很小羊羔落单，对着宝安咩咩叫，“不知道怎办好，就哭”。长大以后，宝安时常和爸爸合作抓羊，爸爸宰羊时候，宝安也会帮忙把羊翻过来，攥住它两只前腿，羊就认命地仰天躺在板凳上，等着人给肚子来上刀。

宝安发现有两只小羊羔先前从铁丝网下钻到别家草场，又着急地咩咩叫着寻找缺口回来，母羊也在这边逡巡呼唤。宝安耐心地等羊羔和母亲会合，走近看铁丝网下沿果然有处翘曲，可以钻过小羊，铁丝上还蹭着羊毛，看来大羊也曾尝试。宝安用手把弯曲铁丝掰直，大体拾掇好。

铁丝网那边草场还没有割完，草比这边高出截，难怪小羊会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