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永远不去”只有个例外,就是带上奶奶。“奶奶去哪儿去哪儿。”说这话时候,谢炎艳像妹妹样黏在奶奶怀里,奶奶皱纹纵横脸上露出
是谢炎艳班级,连同六洛小学也面临后继无人和合并之忧。城镇化情势下,这个山区适龄儿童半在外面上学,现任教师除温校长和个老教师,新来个是特岗教师,个是代课老师转正,没有正宗师范出身。
眼下全校学生共十八人,还包括四个学前班小孩,最小才三岁多。除谢炎艳所在“个人二年级”,年级四个学生,三年级三个,四年级眼下人数最多,有六个人。明年他们升入五年级,转去夏宜乡中心小学后,全校学生会立刻下降到十来个人左右。几个上学前班小孩,也可能到达学龄时转去外地上学。建于1997年双层教学楼,会比眼下更显空荡。
留守
戴着顶印有交警大队“平平安安回家”提示帽子,走半小时林间小路,回到山坳中清色红泥土房院子,卸下书包谢炎艳此刻要面对自己另个身份:留守儿童。
谢炎艳父母都在广东佛山针织厂里打工,这也是妈妈娘家所在地方。过年出门之后,谢炎艳再没见过他们,这是两岁以来年年重演情形。谢炎艳上学路不论晴雨,需要自己走,在同学中她路算是最短,李万薇要走个半小时。
平时照顾谢炎艳是花甲之年爷爷奶奶。年纪大些爷爷从去年开始身体走下坡路,医生诊断为免疫力弱,干活容易累,地里主要靠奶奶,卧房橱柜上摆满堆两个老人药。除谢炎艳,父母还在家里留下个岁多妹妹。谢炎艳需要帮着奶奶干些锄地、拾柴农活,放学路上捎几根引火松枝,添到土屋里柴火堆上。在家里,放下书包,衣服搓得动要自己洗,更大任务则是帮爷爷带妹妹。
谢炎艳对妹妹感受是“般可爱”,因为妹妹脾气大,有时会打她。她撩开妹妹头发,让们看顶门心两个旋,“脾气大”。妹妹在谢炎艳怀里很安宁,并没有显出她脾气,但落到生人臂弯里就激烈地哭起来。穿得厚厚妹妹对谢炎艳手臂来说显得太重,但只要有空她就会抱上会儿,接替时常把妹妹捆在背上爷爷。看见学步妹妹在院子里跌倒,谢炎艳赶忙过去抱起来,慢慢摇来摇去。
家务之余,谢炎艳任务是坐在卧室小窗前,就着油纸透进光线做作业。读过初中爷爷,在学习上抓得很严,谢炎艳看电视时间被严格限定。上学以来得十三张各种奖状,也被爷爷收在橱柜里,以免贴在墙上孙女看骄傲。
这间土屋二楼卧室,是谢炎艳和爷爷奶奶还有妹妹全家起居房间,摆着两张挂着帐子老式木床,床顶还挂满装着换洗衣物塑料袋,谢炎艳和奶奶睡床,爷爷带着妹妹睡抵脚另张。爸爸妈妈房间在楼下空着,码很多袋去年打谷子。即使他们回来,谢炎艳也仍然和奶奶起睡。
虽然爸妈走时候谢炎艳也会不高兴,她却“永远也不去广东”。奶奶曾经开玩笑让谢炎艳去广东跟着父母,谢炎艳大哭起来。暑假期间,谢炎艳也从来没有去过,因为“那边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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