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雪莉上学
山羊堡小学，不少同学曾经来回转学，前两年羊价高，有孩子中途辍学养羊，成绩
蹶不振。石雪莉表姐先是在陇县上到二年级，随家人搬迁到这里，上
年，家人不适应气候水土搬回老家，表姐也跟着回乡。到四年级又由于老家太穷再度搬过来，表姐也再次转学回来，因为在老家耽误学习，降级到三年级重新开始，好歹捱到小学毕业，表姐出门打工，现在青海家餐馆里端盘子。另个同学董国斌也是在老家上到三年级，转学过来从年级重新开始。
甘肃省山丹县，雪莉奶奶在牧羊。
在这些屡次迁徙过早辍学情形中，有个极端例子。个比雪莉高两级男生，二年级中途回两年老家，荒废学习，回来后直接上四年级，成绩完全跟不上，小学读完后就辍学，在村中游荡，前阵性侵村里几个很小女孩，有两个据说成人后都不能生育。提起他样子，雪莉有些起鸡皮疙瘩：“在马路上骑自行车，把别人脖子上套个链子，拖着跑。”他抢过雪莉玩具，奶奶去山丹县城给她买个蹦蹦球。侵害小女孩事情,bao露，他被家长捉住，拴在树上打，“打得很惨，按说枪毙他百次也不算够，但事情已经过去，
黄昏，院落显得空旷，淡薄下去阳光照在粪堆上，奶奶在堵着母羊给羊羔吃奶。雪莉怀里揣着另只较大羊羔，倚靠厩栏，克服着它不断挣扎。
母羊并不情愿，奶奶用鞭梢把它逼到羊圈角落里，不准它开小差。羊羔似乎也明白机会难得，双膝跪地，昂头耸耸地使劲拱奶，这情形让雪莉手中大羊羔更加躁动，使劲蹲蹴后腿，有下蹴到雪莉肩头。
“撒吗？”看着小羔吃得差不多，雪莉转头问奶奶。挣脱下地大羊羔急切地奔向母羊，母羊此时却已毫无耐心，扬起蹄子，奶奶也不像刚才那样尽心，大羊羔胡乱在母羊胯间蹭几下，母羊就算是完成哺乳程序，逃脱进圈，羔子隔在边咩咩叫唤，也无可奈何。
两只羊羔并非母羊亲生，是在荒滩上拾来，就像揽着羊羔雪莉，不知生母在何方。
这是河西走廊川道个叫山羊堡村子，条东西向大道日夜奔驰而过，两旁是连绵滩地和远景山脉，南面是祁连，依稀显露雪线，北面是在匈奴歌谣里出现过焉支山，滩地上残存着汉代和明代两道长城。正像从古而来传统延续，滩地上都是移民。
十二岁石雪莉，和奶奶在这座村子里已经住九年。头年有四个人，但随着场车祸带走父亲，继母也随之离开，院落里只剩下祖孙，年年繁衍又消逝羊群，和无休止风。
迁徙
石雪莉和奶奶来自地质更为瘠薄陇西县。
“
喜欢老家，山好，有树。”奶奶也说，陇西比这里暖和。但老家缺水，家里用水只能打水窖，种庄稼靠天吃饭。三岁离乡之后，雪莉只回去过次，这种感受来由，大半是她不喜欢现在待地方。
移民村里居民来源分散，大多出自陇东和陇南，脱离故土又互不熟悉，只在亲戚和熟人小范围内来往。有些住户屡迁屡返，在故土和他乡之间来回，村中孩子也随之转徙不定，石雪莉难以交到长久知心朋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