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托着腮，慢吞吞地问：“你过年有什
打算吗？”
霍德尔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他很久没有过年
，孤身
人
时候不过，后来捡到卢克，卢克事事听从他，也不过年过节，再后来捡到简至轩，游走于各个国家，更不过。
林南星继续问：“那今年……有什安排吗？”
“有，”霍德尔指尖顿顿，淡淡地说，“有件事情得去做。”
明天就要期末考试，同学们略微放松些，下课时候都在讨论寒假事情。
林南星家庭群里也在讨论寒假事情。
林家没有乱七八糟亲戚，过年过节林南星都是和爸爸妈妈爷爷过。
【林先生：今年有想去地方？】
【庄女士：去个温暖地方旅游吧，北江太冷。】
“血族偶尔也能感受到温度。”
林南星笑笑，问道：“暖和？”
霍德尔：“暖和。”
“高兴？”
霍德尔哼哼唧唧地别过脸：“要多捂会儿才高兴。”
如果热水袋能发出声音话，肯定被他吓哭。
林南星倚着墙看会儿，笑得眉眼弯弯。
热水袋醋都要吃？
“怎？”
霍德尔瞬间挪开视线，不太自然地说：“什怎？”
两人顺便摸个小手。
看着詹明志美滋滋模样，霍德尔板着脸，半天，他连林南星指甲盖都没见过，更别说摸摸。
热水袋没电，林南星才依依不舍地伸出手，开始疯狂刷题。
傍晚回到寝室，第件事情就是给热水袋充电。
“
去洗澡。”
“不确定要花几天时间。”
林南星好奇地问句：“什事情。”
霍德尔含糊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
他不肯说，林南星也没有追问下去，开始认真地准备明天期末考。
中午时候，温玚拎着热腾腾午饭找林南星，问同样问题：“今年
【林老爷子：热带地区有几个国家不错，们可以呆到春天再回来。】
林南星没有参与讨论，如果是去年，他肯定会附和家人，但今年有些不样。
还有个孤寡老人坐在他边上。
林南星偏偏头，孤寡老人霍德尔飞快地在屏幕上写字。
他勉强看见几个字，不好、改、不行……
至少也要比热水袋时间长。
林南星当然吃不消捂那久。
霍德尔十分宽宏大度：“可以分期付款。”
***
周二开始严寒直到周五才稍稍好转，不是渗到骨子里冷，是可以接受冷。
林南星拔掉充电器，笑问：“要捂手吗？”
“不用，”霍德尔冷哼声，“血族感受不到冷，也不需要热水——”
感受到手上温度，他声音戛然而止。
林南星不是问他要不要热水袋捂手，而是问他要不要……
霍德尔垂下眼，反手握住林南星手，面不改色地说：“要捂。”
霍德尔应声，盯着热水袋上显示充电红灯，再看看自己苍白冰冷手。
他不是没想过“不小心”把热水袋弄坏，可坏个热水袋，还有千千万万热水袋。
反正轮不到他来……
霍德尔越想越气，手机都被他握得有些弯。
林南星洗完澡出来，看见就是霍德尔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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