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虽然仍没回头,但已经停下脚步。
“还有就是,战逸非刚从牢里出来不久,二十七岁自己管个公司,正是需要人时候……”软软刘海盖住前额,头发天生带点黄,眉清目秀许主播笑得唇红齿白,直勾勾地望着那个挺拔背影,“你想想这样身家背景还能把自己折腾去牢里,摆明是个不学无术蠢货,是不是正好应那句‘钱多人傻,任君取求’……”
方馥浓终于回过头,他以个风情万种媚眼瞪许见欧眼:“讨厌!不准这样说老板。”
两道交织目光间冒出咝咝电流,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
滕云在旁看得止不住地摇头。
滕云开车把方馥浓载去约定碰面那家私人会所,没看见战逸非,倒看见还没来得及走许见欧,他朝两人摊摊手,脸无可奈何地说:“战逸非刚才和人起冲突,现在为消气又去泡吧。”
地下留着触目惊心滩血迹,听说被啤酒瓶撂倒是另个有头有脸富二代,还是战逸非亲自下手。
滕云问许见欧:“言不合?”
“不是。”许见欧摇头,“宿怨。”
几个服务生因为劝架反倒无辜挨打,保洁阿姨正打扫着地玻璃残渣。会所经理对外头鸡飞狗跳视若无睹,只专注于唾沫横飞,向票花枝招展小姑娘慷慨陈词地训话:“要解放思想!要豁得出去!”
许见欧也问方馥浓关于公司关门事,对于被坑只字不提,方馥浓大度地表示自己只是稍欠运气。不再继续扫兴话题,许见欧走上前,展开手臂去拥抱方馥浓,情真意切地说着:“再见到你真很高兴。”
毕竟是多年未见,方馥浓嘴角笑也收不住。他似乎也想迎上前去,忽又突兀地停脚步,用眼梢瞟瞟滕云:“家属要是批准,就勉为其难抱抱他。”
滕云叹口气,又笑:“转过去总行吧。”
滕云背身同时,许见欧将自己投入方馥浓怀里。
香水味有些招摇,但这个男人味道与自己青春息息相关,许见欧闭起眼睛,空气在他们相拥这瞬间凝结不动,他看见多少已变作脏灰色前尘旧景,抛不掉,忘不。
无论圈里圈外,大凡都知道“公关”这词儿带点贬义。这些看来不过二十出头女孩也是公关,也正是因为她们存在,这词儿渐渐脱离营销与媒体原意,总教人情不自禁地将它与行贿、宿娼类劣行扯为谈。但凡沾上这两个字人,尤其是模样漂亮人,就像纳履瓜田样难以解释自己清白。
临近晚上十点,对夜生物来说,天才刚刚开始。碰面地点被改作家名叫Breast&Beast酒吧。滕云正打算去取车,可方馥浓连和多年未见朋友叙旧功夫都没有,掉头就走:“不去。”
许见欧在背后喊他:“已经约好!”
方馥浓步子不停,头也不回,只抬手朝身后两人挥挥,示意再见。
滕云想赶上去拦他,自己反倒被拦住。许见欧笑得脸笃定,“别拦们方总,让他走。”他顿顿,故意大起声音说,“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在你之前,上任公关部总监离职后把别克换成奔驰,自己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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