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
好，花钱就可以上，和这里
婊子
样。”战逸非轻轻拧
把偎在他肩膀上个美女，那个美女丝毫不觉得被冒犯还咯咯地笑，笑得假睫毛直颤，两粒圆溜溜兔牙也露出红艳艳嘴巴。替方馥浓将面前酒杯斟满，战逸非继续问：“听说你以前自己开公司？”
就是因为这个倒酒动作，方馥浓注意到这个男人腕上戴着串佛珠。还不是随处可见地摊货，而是百零八颗紫檀木佛珠手链，圈圈缠绕在骨节秀致手腕上。倒完酒后，他将由中国结串结弟子珠捻在指间，看似不经意地摩挲着。
亏心事做多有钱人大多笃信佛教，看来这个才二十七岁年轻人也老气横秋得不能免俗。
对方显然对自己举动若指掌，方馥浓点头：“贵金属投资公司。”
“经营不善？”
“刚才那是面试部分。”战逸非朝方馥浓所在方向探探脸，又冲滕云打声招呼：“滕医生，挺久没见。起过来坐吧。”
这样来他脸就完全曝露在灯光下。
战逸非和方馥浓样都是窄脸盘，五官特别容易显出来，再加上经过精心打理头发稍稍竖起，露出片漂亮饱满额头，那双本来就长眼睛显得更长。眉毛生得也利索，顺着吊起眼梢斜斜扬起，左耳上戴着只造型夸张钻石耳钉，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细细碎碎光芒。战逸非已经有些醉意，凤眼半眯，削瘦两颊微微泛红，他左右搂两个尖脸大眼美女，坐姿极其松懈，态度倒也并不显得太过嚣张。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气质不太适合生意场，至少他看上去就不太像是生意人。可这双眼睛留给方馥浓第印象太难以磨灭——太好看，像梨园里名角，但这种好看又不是光彩照人花旦，而是青衣，带着种秋叶漫空飞舞冷清感。
凯文似乎也认识战逸非，挪屁股就要向他靠近，结果被对方个冰冷眼神给撵得很远。
“不是，运气欠佳。”方馥浓摇头，想想又补充说，“在运气没那差时候，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个绝对不假。”旁许见欧接口说，“曾经有个老太太被他公司员工忽悠得卖房来炒白银，到最后连半本金也没能收回。六十来岁年纪正是等待颐养天年时候
方馥浓发现不仅许见欧熟识战逸非，就连滕云看似也与他交情不浅，带着这点疑惑他坐在战逸非身前，而滕云挨着他坐在他身侧。在这个嘈杂混乱环境下，觅雅公司公关部总监面试就开始。
“听许主播说，你是复旦毕业？”战逸非声音软且温和，听着挺舒服。但他问话时候，始终以种非常挑剔目光打量着坐于对面方馥浓，眼神锋利得就像刺客出鞘剑。
方馥浓不太喜欢这种如同审度物件似目光，但他始终以彬彬有礼微笑应对对方无礼直视，嘴角保持着些微上翘完美弧度，点头回答：“新闻系。”
顶牛大学，顶牛专业，战逸非倒也没表现出太多赞赏之意，只微微点头说：“
毕业于澳洲莫纳什大学。”
“略有耳闻，”方馥浓顺着对方意思接下话茬，不卑不亢，“澳洲最好大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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