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逸非转过头看看他,突然将脸凑过去——他将薄荷糖咬在上下两排门齿之间,嘴唇触碰上嘴唇,薄荷糖从个男人嘴里被递送进另个男人嘴里,他们用牙齿做个交接。
糖已
“他怎会答应和你飙车?”沉默会儿,战逸非开口问。
“大约是某些话让他产生误解,他以为们已经……上过床。”
战逸非轻轻“哼”声,“手够快。”
“全心全意为领导服务,没两项基本技能怎行?”看出对方怏怏不乐,似是还在为停车场事情耿耿于怀,方馥浓岔开话题,“把年纪,怎还喜欢吃糖。”
“从原始人类开始,人们就嗜好甜味,甜味向哺乳动物味觉器官传达个安全信号,含有甜味东西可以食用。蔗糖曾经是和黄金样贵重贵族奢侈品,亨利四世婚宴上就摆放着象征女性特权阶级糖果匣子,而随着伊斯兰教传入欧洲,人们也把蔗糖药用方式写进医疗手册……”
“方馥浓!方馥浓!”连掏手机报警这简单动作都忘,战逸非单膝跪在跑车前,试图查看方馥浓伤情。车身变形,里面人是死是活全无准信,他没听见车里有人回答自己,感到心脏下蹦进嗓子眼:“方馥浓?你还活着吗,方馥浓?”
“还没死。”
战逸非膝盖发软得站不起来,只是循着声音方向回过头——他看见那个男人靠着那辆银色保时捷,然后朝自己走过来,嘴角旁微微带着笑,就连看向自己目光也情意绵绵。
“以前开保时捷,操控起来比较顺手,提出换车,严钦答应。”方馥浓来到战逸非身前,俯下身体,用两只手捧起他脸。对视着他眼睛,还亲亲他鼻子,笑着问,“宝贝儿,怎哭?”
惊魂甫定,本来战逸非只是眼眶发烫,被方馥浓这似真似假地问,索性真哭。他仰着脸,看着他,双狭长凤眼水光潋滟,眼角水珠颤颤欲坠。
嘴里含着薄荷糖,战逸非以副理所当然口吻解释起自己“嗜甜癖”,这回反倒轮到方馥浓不以为然地笑声。
“说都是真,”男人本正经,同时面无表情,“你可以去看看西敏司着作。”
方馥浓笑:“只是觉得这样喜欢甜味很孩子气。”
“你不喜欢,是因为你每次吃糖方法都不对。”
方馥浓不解:“正确方法是什?”
“你眼睛……”似曾相识之感再次漫生,方馥浓以拇指轻轻拭过战逸非眼睛,鬼使神差就低头在上头吻下。
雨天地滑,恰巧又是个较大弯道,这是由于车速过快而造成翻车,与旁人无干。所幸严钦也只是困在车里,喊起来中气十足,看来并无大碍。没会儿消防队员赶到现场,用破拆工具对他进行救援。
在消防队员救人时候,两个男人并排坐在路边,凉飕飕风吹在脸上,细绵绵雨落在发上。战逸非将硬盒薄荷糖含进嘴里,马上又恢复脸盛气凌人模样。
对于这晚上接连发生事情,他仍感到很生气。
方馥浓也有些后怕,他本想陪那位阔少飙两圈,然后就认怂告负,没想到对方竟突然翻车。旦造成伤亡,这样车速逃不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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