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场在路上日出,到达医院时,天已经大亮。方馥浓没有叫醒自己老板去看太阳升起,战逸非也没责怪,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以后也常会在这个时间行驶在路上。
方馥浓在车里等着,战逸非跟着早在楼下候着托尼去唐厄病房。
“剧组口风还算紧,可今早上已经发现好几个狗仔模样人来打听小唐病房,媒体这会儿估计全知道。”
“严重吗?不严重就马上转院,别让那些狗仔影响他休息。”
战逸非推开病房门,唐厄正在打点滴。据医生说,唐厄大腿骨脱臼,膝盖轻微骨裂,脚踝扭伤。其实这系列伤叠加起来也不算太重,但在托尼嘴里就被渲染成天大事故,虽然当场昏迷是真,可十多分钟后又自己醒过来。
方馥浓开口轻唱起来:
Lovemetender,lovemesweet,
Neverletmego.
Youhavemademylifecomplete.
AndIloveyouso.
,将他脸掰向自己。他眯起眼睛看他会儿,说,你看上去很累,不如再睡会儿。
战逸非摇头,既然已经人在路上,就不想错过日出。
“那你需要点提神。”方馥浓将手中烟递在战逸非嘴边,滤嘴上有浅浅齿痕,他已经抽半。
战逸非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才吸口,结果就被呛得直咳。
“不是吧。”方馥浓笑,把烟重新咬进嘴里。
战逸非坐在唐厄床边,探手摸摸他额头,担心他因为感染发烧。唐厄侧侧脸,用自己脸颊去蹭战逸非掌心,本是极致讨好卖乖动作,却没得到对方点好脸色。
托尼不解其中玄机,仍在旁絮絮叨叨:“们小唐就是太敬业……夜里骑马太不安全,导演明明给他安排替身,他非要自己上……躺在地上昏迷十几分钟,醒来以后还坚持把剩余几个镜头给拍,剧组上下都说,这年头像们小唐这样把件事当生命责任去履行人已经不多。别说演员这个行业,社会上各行各业里都没有……”
“哪儿啊。托尼你这人就爱夸张,剧组里女演员都不用替身,怎好意思。”唐厄仰
Lovemetender,lovemetrue,
Allmydreamfulfill,
Formydarling,Iloveyou.
AndIalwayswill
“拜托,这老掉牙歌。”话虽这说,在这样温柔得令人沉沦歌声里,他感到睡意渐渐袭来,顺从地闭上眼睛。
“戒很久,直不喜欢抽烟。”战逸非取出薄荷糖,往嘴里扔颗。
方馥浓将车顶天窗打开,驱赶狭小空间里烟味。被冷风吹,两个男人似乎都清醒些。其中个突然大喊几声,不知是唱歌还是怪叫,所幸他嗓音条件本来极好,即使发出不伦不类噪音,听来也别有魅力。
“神经。”战逸非笑着骂出声。
“心狂野。”方馥浓同样笑着回答。
深夜里驱车行进与大喊大叫容易使人产生错觉,他们正在演绎那种曾经风靡时公路片,生在路上,死在路上,驱车向前,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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