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把他抱起来,背着他拾级爬梯。那个人似乎也不是成年人,老旧楼梯被他踩出吱嘎吱嘎声响,还夹杂着轻轻喘气声。那个人把他放在自己家门口,看着他走进去,谢也不谢声就关上门。
“妈……”烧得迷迷糊糊战逸非想站起来,手往地板上摸,便被玻璃碎片划开口子。
彻底昏迷前他感到个人走近自己,将自己抱起来,抱出门。
你今天要就脱裤子坐上来,要就闭嘴滚出去!”
方馥浓摇头,伸手去扶他,“你看上去太不对劲,得马上送你去医院……”
抬手将对方推开,又骂:“你别以为碰就能对处事方式指手画脚!你他妈是员工,才是老板!别说‘指交’根本不算什,就算真他妈让你插,你也不过是找鸭——”
适时住嘴,可方馥浓已经被惹毛。“好!好!”他努力挤出笑容,维持自己风度,“现在就走。”
掉头就走,心想:狗咬吕洞宾,如果不是为那两千万,谁他妈在你这儿受闲气!
待大门“砰”地声关上,战逸非阖起眼睛,急匆匆地大口喘着气。他觉得自己肺已经被咳裂,嗓子像吞炭般疼,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打算去给自己倒杯水——
水杯陡然落地,眼前黑,紧接着便倒向地面。
即将昏迷前他想起小时候。小时候他也曾身处同样举目无依境地,他脚踩空,从狭窄漆黑楼道上摔下来,昏迷两个小时后自己醒过来,手脚可以动,好像是没受伤,可偏偏就是爬不起来。他喊几声“妈妈”,可他妈妈为养家糊口正在外奔忙,邻居似乎也都不在。
眼窝里含着滚烫泪水,六岁男孩个人躺在又冷又湿水泥地上,看见墙壁角落里缠着蛛网,天花板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能砸落在他脸上。
或许每个人童年都会遇见这个人,你记不得他长相、声音,你记不得关于他切,但就是知道有这个人,他像个怀春少年读到他第本禁书,色而不*,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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