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岔开话题,“有个问题挺好奇,也许也不该问,小喆姓战,他是你……”
战逸非打断对方话:“你以为薛彤是养在外面女人,而小喆是儿子?”
“你们三个很亲密,经常起出游,还听见小喆叫你‘爸爸’,所以……”滕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
“昨天小喆不舒服,薛彤带他去医院找你。”战逸非顿顿,接下去说,“可你科室里同事告诉她,你辞职。”
听见“辞职”二字,滕云自己都愣愣,好会儿才又开口,“是辞,有些事儿……换个环境也好。”
“既然想换个环境,那考不考虑来觅雅?”
“这……还是想去医院或者科研机构,化妆品公司与专业似乎差得远……”
“专业其实差得不远,欧莱雅中国区总裁也是医学博士,滕医生执意不肯,估计还是嫌觅雅庙太小?”
下午五点,天空里开始飘起雨丝儿,似极细极轻绒毛飘落在地面,不打伞也没关系。清明将至,总有些情绪也和这不畅快雨样,哀感顽艳,欲说还休。
滕云个人在路上走着,他没开自己那辆奥迪,倒戴着只有开车或手术时才戴眼镜。毛毛细雨,恻恻春寒,他路过个又个十字路口,却毫不犹豫地笔直往前,看似终点明确,实则漫无目。
辆可能价值十辆奥迪豪车停在男人身边,车后窗放下来,里头探出张乌发明眸帅极脸,帅哥左耳上钻石耳钉在男人眼前晃晃。他对仍然闷声向前滕云喊声:滕医生!
对周遭切兴味索然男人终于回过脸,脸上浮现个极淡笑容,仿佛雪后荒原现太阳。他说:战总。
“滕医生,没开车?”
“不不不,不是……”
瞧见这张英俊端正脸上现出窘迫神情,战逸非不再揶揄他,只笑笑说:“小喆直提起你。他极少亲近陌生人,却唯独喜欢你。他视你为救他英雄,也把你当做偶像,他直跟说,长大以后他也要做医生,就穿你穿过那件白大褂。”
这些话听来令人十分快慰,滕云脸上现出点点光亮,突然又苦涩笑,摇摇头:“医生……不好当……”
“不是医生不好当,是你脾气当不。如果换作方馥浓,如果你有他半……有他三分之厚颜程度,也不会像现在这辛苦。”
“厚颜”不是褒义,可从战逸非脸上分明看出嘉许甚至欣赏意思,薄薄唇角轻轻勾起,双凤眼也收尽往日里凌厉,莫名显得温情。
“没开。”滕云笑笑,“空气挺好,想个人走走。”
“上车吧。”战逸非也笑,语气虽然温和,态度倒是强硬,“下班又下雨,这个时候很难打车,捎你程。”
滕云这才抬眼看眼周围环境,非常陌生,显然他已经恍恍惚惚地走出太远。于是,也就不再固执地上车。
司机车开得稳,战逸非并非话多之人,岂料滕云话更少,坐在后座两个男人有搭没搭地聊几句,其中个忽然就笑:“挺佩服许主播,跟你这样人待久,能活活把自己给闷死。”
滕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接话问道:“挺长时间没见到薛彤和小喆,他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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