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已经心照不宣地和解,共同工作这些时候,夏伟铭充分意识到觅雅公关先生绝非只堪看绣花枕头,这家伙吊儿郎当却又聪明绝顶,竟慢慢对他有些惺惺相惜。走出咖啡馆时候,夏伟铭突然问,“有个问题,如果那个时候不答应与觅雅合作,你真会让那些流氓摄影师动女儿?”
“朋友之间必须坦诚相待。”方馥浓转脸看着夏伟铭,眉眼严肃十来秒,倏尔又骚包笑,“所以们还是别谈这个。”
夏伟铭提醒方馥浓,不要触及艾伯斯逆鳞——两年前他与合作二十年搭档托马斯分道扬镳,托马斯赌气将自己工作室也开在同个地方,两个年过六旬老头隔三差五就会去对方地盘上找茬,像泼妇样互相指着鼻子谩骂。
世界闻名奢侈品集团LVMH曾力邀艾伯斯出任自己创意顾问,然而因为对方开玩笑似问声“托马斯在哪儿”,艾伯斯居然当场挥拳痛击那位设计总监鼻子,打断他那挺拔鼻梁骨。
白人老头过着艺术家特有醉生梦死生活,常年酗酒外加吸食软性d品,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张不苟言笑且布满褶子脸,绑着个稀疏白花花辫子,这个老人瘦得像只仙鹤,却穿着极不合身奇形怪状外套,还是最夺人眼目火红色。
柜子里挑选起晚上出行着装——人靠衣装马靠鞍,方馥浓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蠢透模特,最好办法就是直接从蠢透模特那儿取经。
光看脸型五官两个男人本该身形相似,但是唐厄太瘦,瘦得身子细白,腰不赢握,方馥浓穿他衬衣只能勉强扣到胸肌下头那颗,剩下再扣就有喘气就崩掉可能,最后不得已,他只能用浅灰色T恤搭配深灰色正装——到底是天生模特架子,返璞归真,倒也帅。
夏伟铭在咖啡馆里等会儿,方馥浓才姗姗来迟。
只有他个人。
“唐厄在哪里?”
在间四壁上重复绘画着男性与女性生殖器房间里,即使是目中无人如夏伟铭也恭恭敬敬尊称这个男人为老师。
艾伯斯抬头看他眼,又埋头回去继续创作——他们进门时候他正趴在地上,给个巨型软雕塑作品绘上颜色。
直到在艾伯斯工作室里碰面为止,夏伟铭始终觉得这事根本是胡闹,可他没想到艾伯斯真没有发现眼前中国人是冒名顶替。地上摆着几个半满油漆罐,到处是半干油漆,方馥浓毫不顾忌地就地坐下,很快便与这怪老头用英语交谈起来。他们谈绘画与文学,谈沃霍尔与杜尚,谈波普艺术与达达主义异同,甚至谈到威尼斯双年展展馆主题越来越他妈扯淡。这个中
“他不太舒服,可能是吃坏东西,这会儿正在休息。”
“所以呢?要改期吗?”夏伟铭提醒方馥浓,贸然改动约定好时间会让那个艺术怪咖很不高兴。
“不改期。”
“不改期?”夏伟铭皱皱眉,他重又仔细打量方馥浓眼,突然意识到什,“难道说……”
“别让那位艺术家等急。”方馥浓将宽檐呢帽戴上头顶,明明是自己迟到,竟还天理昭彰地催促起别人,“今晚上没有唐厄,们还能去抽时间去红灯区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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