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早餐车后头战圆圆吓得瑟瑟直抖,她流着眼泪报警,可那头警察还在悠悠然地问话:
你在哪里?
不知道这是哪里,快点来人吧,会打死人!
小姑娘别急
追债人已经从幽暗拐角处露脸,方馥浓大步跑向另外边,巷子是死。
方馥浓转过脸看着他们:“以为已经和你们老板谈妥,钱事情他答应再宽限几天。”说这话时候他微微皱眉,表情从未有过严肃。刚才会跑就是知道那边出尔反尔,可这话却不得不说,毕竟谁也不想被人堵着揍。
“你谈那个只是喽喽,真正老板是蒲少,他定要你按时还利息,们也没办法。”
方馥浓印象里没“蒲少”这个人。若不是这会儿生死攸关,他简直想为这称呼发笑,这年头好像只要年纪不大又有点钱,都可以自称是“X少”。
“少”是个多灵动字眼,必得年轻、强劲,也必有锤定音果敢、飞冲天豪情,怎想,都跟这群生活腐朽二世祖不沾半点关系。
战圆圆惊魂夜始于声——
“方馥浓,还钱!”
来者不善且来势汹汹,方馥浓没天真到以为可以以情动人,他第反应是拽起战圆圆手,走为上策。
两个人往巷子里跑,跑着跑着其中个就拖后腿。
战圆圆不曾这样跑过。要知道学校里跑步考试,从五十米到八百米她从没及格过,每回跑步都踢踢踏踏落在最后,每次踢踏落后她都像死回。耳边听取着呼啸风声,战圆圆感到心脏在瘪瘪胸膛里头东摇西晃,就快自说自话地迸裂出膛。
“能不能转告你们老板……蒲少,会想办法尽快把钱凑齐。”但这个时候方馥浓点笑不出来,态度十分恳切,口吻诚心商榷,尽管他知道这些人根本没道理可讲,他曾亲眼看见对老夫妻跪下叩头半天,最后还是贱价卖掉房子才换回自己儿子只手。
“不管你还打算去哪里凑钱,今天打你顿是必须。”另个人接过话茬,居然还用挺惋惜语气说,“哥们,你惹不该惹人,甭怪们。”
明白过来在劫难逃,觅雅公关先生反倒显得脸轻松,他将衬衣领子解开,又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撸起,笑笑,“只要别打脸,来吧。”
这地方该是住些人家,但是没人打算插手,甚至没人从破旧玻璃窗后探出头来。因为大伙儿都觉得犯不上。这世道世风日下,人人都是见风倒,光天化日都怕瘟神上门,何况半夜里外头人喊打喊杀,犯不上露脸遭人记恨。巷子里人这会儿只有个念头,千万不要城门失火,殃及他们架在外头空调主机。
天热,死个人不算什,空调坏可太晦气。
“馥浓……馥浓哥……脚……”呼救声音细若蚊子嘤嘤,踩着细高跟女孩崴脚,是真跑不动。
不用她喊,男人也得停下来。
个人脱身容易,可他这会儿还拖着个战圆圆。迅速向四周扫眼,巷子里杂物堆得不少,方馥浓马上发现辆早餐车,上头盖着层深蓝色塑胶幕布。他将身边女孩推过去,“你躲这里,有机会就报警。”
然后还蹲下身,将扯落耳机替战圆圆带上。
方馥浓笑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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