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驾驶座上男人就动火气,仿佛憋抑已久
“这话不对吧。”滕云转过脸看情人眼,也许是因为矫正视力,很多时候这个男人眼睛都亮如明镜,照得人心虚,“为什在医院里时候,你让拿药代回扣,这会儿反倒不准。”
“因为医生拿药代回扣,本来就是行业潜规则,药是外国药厂好药,用谁家都样,人人都这样,所以收也就收。但你现在处于这个采购职位,公司上下就你个人,多少双发红眼睛盯着你。那些供应商也比你精明,旦你最后没达成他们愿望,他们马上就能卖你,你这是利用职权非法侵占,稍有不慎就会坐牢!”
面对许见欧忧心忡忡,滕云不仅不以为然,还有些恼对方言下之意是说自己“不精明”。他敷衍地回答:“你家里人都是知识分子,你自己工作也在文化艺术界,不太解商场上‘约定俗成’,这不怪你。”
后视镜里看见有辆车直探头探脑地作出超车状,跃跃欲试几回之后,忽地逼近滕云奥迪,个抢道就超过去。
脸上露出斗狠表情,滕云猛打把方向盘,试图把失去位置抢回来。可前面那辆车虽比不上奥迪配置,车主倒是会钻空子。奥迪车里滕云连试两次都铩羽而回,反倒被对方甩远,他极不满意地骂声:“妈!”
方馥浓清醒时间并不太长,只微微睁开眼睛,跟滕云讲两句话。
第句是要烟,第二句是问战逸非去哪儿?
胸口如同炸团火,要烟是他想看看自己肺还在不在,问战逸非去哪儿是他刚才真认错人。
入夜后医院总是带些鬼气森森,夏不燥热,冬不降雪,只有股阴湿气息不住往人毛孔里侵。旁叶浣君已经鼾声四起,护工也打着盹地开小差,滕云与许见欧起在病房里守夜,直到护工觉眯醒才离开医院大楼,上他们那辆奥迪车。
这会儿夜色浓很,眼望去人少车稀,路况好,车开得也顺。两个男人各怀心事沉默会儿,滕云突然开口,过两天去看看你爸妈,把后座上那点东西带给他们。
这句话不亚于唾口浓痰在地上。
许见欧惊愕不已,旋即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自怨自艾地舔舐伤口太久,完全无视情人改变。
“滕云,们得谈谈。”
“谈什?”滕云没停车,依然踩着油门风驰电掣,“很晚,你明天不是要进电视台吗?明天也要上班呢。”
许见欧突然伸手去抢滕云方向盘,两个人手指在方向盘上纠缠十余秒,奥迪东歪西拐险些失控,最后不得被迫停在路边。
副驾驶座上许见欧撇过头,瞧瞧,两只茶叶礼盒,里头装是千元两大红袍。这在茶叶里也算是奢侈品,许爸自己都不常喝。
许见欧问他哪里来,滕云说供应商送,如果你爸喜欢,就让那人再拿些过来。
许见欧听这话隐隐有些不安,回头又看那要近万元茶叶礼盒,忍不住又问:“只送茶叶吗?”
滕云专心致志地驾驶,目不旁视,只是动动嘴唇:“那回家时候问问你妈,看看她喜欢什。”
“滕云。”许见欧脸色郑重,说,“收回扣这种事情你最好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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