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与许见欧之间感情虽然陷入危机,但跟许妈关系却是日进千里,他隔三差五回去看她,有时候与许见欧起,有时候独自人。许爸离退休不远,正卯足劲儿发挥最后余光余热,向来自视甚高许妈闲来无事与自己这半个儿子聊聊,倒越发察觉出他身上可贵来。
比如他记性好,自己提过那些想吃想用,第二天总能看见他捎过来;比如他肯用功,改掉以前那身怀才不遇酸腐气质,在新环境里也就风生水起。
许妈没给伤愈不久儿子夹菜,倒舔筷子响油鳝丝给滕云,对他说:“你上次让人送来按摩椅挺不错,你爸爸说比那些盲人按摩师还地道,他肩周炎和腰肌劳损好像下子缓解不少。”
滕云笑笑:“日本人东西嘛,价格虽然不算低,但品质总是有保证。”轻描淡写句话,四万多块钱人民币也就是“不算低”。
饭吃半,许妈忽然想起不知道谁提过句方馥浓受伤,便问儿子:“小方他怎?怎好端端地被人捅伤进医院?”
你们男人总把自己看待成个猎手,蛰伏、守候、确定目标、欲擒故纵……可女人大多时候要简单地多,如果个女人喜欢个人,即使嘴里不说,她行为、态度乃至眼神都会把她心思泄得清二楚。”
“所以呢?”方馥浓挑挑眉,对方回忆并未唤起他热忱,“们现在要开始叙旧吗?”
对于与昔日恋人重逢事,方馥浓并不怎入戏。这些日子战圆圆缠他缠得厉害,令他大为头疼。在方馥浓眼里,战圆圆那种“过家家”似喜欢根本不足以称为男女之情,但管它呢,那个女孩就是发疯又入痴,非摆出副“非君不嫁”架势。
他现在不想与任何个女人产生情感纠葛,无论是个大学刚刚毕业女孩,还是差点与自己步入婚姻殿堂女人。他直认为自己最可能结婚时候就是六年前,那次他没有走进礼堂,这辈子也就注定与婚姻无缘。
“不是为叙旧来。”似乎看出对方不入戏,李卉笑笑,补上句,“想请你来为工作,为表求贤若渴诚意,还打算替你还清那笔借贷。”
许见欧刚要回答,滕云已经抢在他前头:“他欠很大笔高利贷,还不上,所以被寻仇。”
“这是怎回事儿?”许妈大惊,连手里筷子都放下,“他怎会借高利贷?!他不是生意做得特别好?”
“有些人是外强中干,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其实穷和乞丐样。”滕云边说话边给许妈夹菜,喊她声,“妈,吃菜。”
“不像啊。”许妈摇摇头,啧
这是这个星期里第三个打算给他三千万人,当然在方馥浓看来,李卉才是第二个。
而且李卉好意更体贴,更聪明,也比战圆圆更教人无从拒绝。她说,她不是借钱给他,更不是送钱给他,她是投资,投资他在南非生意,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离开,她要只是利益上回报。
不得不说,方馥浓确实有点动心。
白天燥,晚上凉,天空中云絮低垂,习习凉风扑面而来。
方馥浓在这头与昔日女友旧梦重温,那头滕云与许家母子正同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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