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白纸黑字合同是那简单就能推翻事儿吗?!”陈工自己仰起脖子灌口酒,咂咂嘴说,“滕总,劝你稍安勿躁,原料问题你就当不知道,这合同咱们还是照样履行,你也照样是老陈朋友……缺什,要什,都跟说……”
“这样原料不可能收下,除非你换批质量过关,否则……”咬牙顿顿,滕云撂下狠话,“否则会告你商业欺诈!”
“你告?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人说要告!”陈工哈哈大笑,带动他那几个朋友也并大笑。
笑完之后,这男人脸就拉下来,双眼睛阴沉指向对方,“协议已经签,该给你也分没少给。不告你就不错,你还恩将仇报要告?”他拿起酒杯,托在手掌里轻轻晃动,“滕总,你也许不解这人做事风格,商场上混久人般都挺多疑。老怕别人使诈坑,所以谈事情都喜欢给自己留个底,比如偷偷录个像、录音什……所以这笔生意没说停,就不能停!”
滕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精油还是以挥发溶剂萃取精油,经过加工后薰衣草、玫瑰、香紫苏等植物仍然残留相当比重高分子烃、类黄酮类产物与各类维生素等,还有相当大利用空间。滕云自信自己有这方面专业知识,在对方提供给他低价到异乎常理原料时,他很快就接受对方说辞,并且毫不怀疑。
全然不顾对方直截当闺房之邀,匆匆忙忙告别薛彤,滕云第时间就去找陈工。
陈工正在会所里玩,接到对方质问电话也是相当客气,直接邀请滕云起过来。
不比战逸非常去那类金碧辉煌高档会所,陈工玩地方乌烟瘴气,比街头那些常年打着粉色灯光发廊也好不多少。
滕云抬手推开个试图攀上他肩膀浓妆女人,开口就质问对方:“原本说只是从废料里提炼可用植物成分,如何现在全变成致癌化学物?”
对方录音,他细细回想见面时候自己话,每句似乎都被对方引着、牵着,往圈套里带。他中招。
“陈总,你看是不是这着……”连番打击几乎让他应接不暇,滕云不得不放软语气,露出恳求姿态,“那笔钱还给
“滕总,这你问得就不对。”陈工身边还有几个朋友,看上去关系十分亲近,谈这些违法事情也根本不需要避让。陷在沙发上男人懒洋洋地动动胳膊,笑,“从工业废料里提取植物成分样可以卖更高价钱,没理由这便宜给你,还给你那大笔回扣嘛。”
陈工那几个朋友嘻嘻哈哈笑起来,就跟看着个迂腐书生样看着滕云。
“可这原料太差!这样们产品还怎上架?怎面对消费者?”
“差不差……般人看不出来。”陈工把个空杯子倒满,朝滕云所在方向推推,“还当什大事儿,原来就这个……你要是在行业里待久就知道,国外线大牌也有致癌物,还添加不比们少,没什好大惊小怪……”
“你不还没装货运送吗,这笔买卖不做……”滕云知道和这群人讲不通道理,摇摇头,叹口气,“们协议就当没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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