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分开七八天,两个男人明明可以打电话吐相思,甚至情之所至还能来场phonesex,可现在他们偏偏喜欢这样你句、句地腻歪。
没会儿,又来张新照片。
依然留下行字:Don'tcry.
该是稍不留神被方馥浓偷拍。手机里人是战逸非自己,大约就是他在九华山上倒头小寐时候,正合着眼睛,眼角若有似无地带着泪——他睡觉时候经常做梦,做梦时候常想起他妈,想起他妈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流眼泪。曾几何时种仇恨情绪似攀援般抓住他,疯狂蔓生,勒得他喘不过气。
战逸非重新回忆起这天发生种种,李卉话仍让他有些介怀,薛彤那儿火时半刻也难以扑灭,但对于战博,似乎可以换种看待方式。
他爱死方馥浓床。当然,如果他在,就更爱。
战逸非将块琼锅糖叼进嘴里,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甜味让腾悬已久心扑沓落下来,今天天发生事情太多,他还来不及细捋遍。
十点三刻,准时准点,公关先生每天汇报新品进程微信来。
工作汇报通常是双向。市场部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新品推广筹划,公关部也已经与邱岑歌达成共识,他没几天就会来到上海,并答应在手术前完成广告大片拍摄。
战逸非表示自己担心对方身体状况,表示等到手术完成再合作也不迟。
喆进家门——但不是今天。”
“好,你说,就再信你次,给你点时间。”薛彤笑笑,冷不防地把自己香腮凑过去,吻在身前男人嘴唇上。
拢拢斜在边长卷发,心满意足女人牵起儿子,高跟鞋笃笃地来,高跟鞋笃笃地去。
好容易打发走这个瘟神,战逸非擦擦满沾唇膏嘴唇,回到餐桌旁。
“怎回事?那个女人是谁?”战博多少听见些外头动静,但没听清,疑心是这小子又惹身桃花债,被哪个不入流女人寻上门。
体谅对方,原谅自己。
战逸
可方馥浓讲出来话简直无赖透顶,他说,当然应该手术前合作,画家死后他作品都是会升值。
“你这人还真是冷血动物。”
方馥浓笑声传过来,过会儿,那头传来张照片。
人都说东方明珠丑,金茂大厦丑,这照片上建筑物才真叫丑绝,活脱脱似根直耸入云阳物。硕大阳物为霓虹装点,在夜色中分外醒目,露骨至极。方馥浓拍下沿途风景,还在下头配行字:想进来。
嘴里糖愈发甜起来,战逸非被这种要命甜味逮住,立即回句:Comeon,等不及。
“没事。”摇摇头,“公司里女同事,神经兮兮。”
这个时候顾不得父亲鄙弃眼神,战逸非蹙着眉头看向温妤——温妤似乎点不受刚才喧扰影响,正逗弄着怀里女儿,把蟹膏挑出来给她吃。
小丫头捧着比脸还打蟹壳,吃得嘴唇油亮,涎水直淌到嫩葱似指头上。
事情简直糟糕透顶。
战博有自己司机,战逸非嘱咐老夏将温妤送回酒店,自己打车回方馥浓家里。这几天他都住他那儿,在他床上玩手机,在他床上做设计,兴致来,还在他床上打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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