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知道自己不能接这话,接什都是引火烧身,他当机立断危机公关,把卡手里好半天张北风扔出去。
长着显眼胎记大婶与叶浣君同时惊喜地嚷起来,胡!还是炮双响。
轻吁口气,总算把注意力从结不结婚这个问题上引走。
抬眼瞧见又有邻居兼牌友来串门子,他身子滑就让出位置,找借口溜走。
方馥浓前脚刚出门,几个女人就再忍不住颗八卦心,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你家馥浓也三十好几吧,女朋友怎点动静也没有呢?你也不着急,不催他?”
觅雅总裁知道这回自己是真伤人,想着从温妤那儿听来补救法子,守株待兔般等待情人回家。可房子被霸占以后,方馥浓索性就不回家,战逸非来电话他就掐断,多来次就关机,他宁可陪叶浣君搓麻将,也不肯听他说那些无用抱歉。
这来二去,战逸非脾气也上来,你既然不搭理,也不再联系你。这两个人任性起来真是模样孩子气,像极在彼此之间划出道小时候课桌上“三八线”,先开口就算告负,谁越界自己认输。
正逢邱岑歌来上海完成馥木之源广告大片,忙着忙着也就沉浸其中,把不痛快暂且忘。
方馥浓开始住阿姨家,陪着叶浣君与几个相识数十年老邻居打麻将。不为消遣,只为孝顺。对于这门国粹方馥浓不算太在行,三缺时候拿来凑数最合适不过。他心不在焉地玩两把,胜负五五。
叶浣君坐他对面,坐他下家是个挺痴肥女人,这张脸方馥浓打小记得,脸上有块非常显眼胎记,怕是烧成灰也认得出来。同牌桌三个女人皆已人过中年,拆迁之前是邻居,拆迁之后还是邻居,g,m情谊更胜当年。
格外起劲就是那个长着显眼胎记大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叶浣君斜眼看对方眼,心想,就你那歪瓜裂枣表侄女也想配家馥浓?癞蛤蟆异想天开也得有个限度!心里这想,脸上表情摆也不客气,叶浣君耸耸肩膀,不冷不热笑声:“急什,侄子这帅,多少有钱人家要他倒插门,他自己不乐意罢。”
另个大婶接话:“是啊,名校毕业又长得帅,按理说不应该啊。你侄子……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你瞎说什?”叶浣君扔张牌,嗓门也大。
“你还别不信,现在小年轻就流行这个。你还记得以前在咱们弄堂里开小卖部张
天南海北地聊些,但公关先生很快发现,牌桌上女人真正只关心个问题:他什时候结婚。
“有个表弟,他有个女儿,小姑娘脸蛋圆圆,眼睛大大,长得挺福相,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现在在税务局吃皇粮……”
说媒拉纤是这些女人全部兴趣所在,方馥浓心道好笑,表面上却露出为难样子,“现在穷二白,没人肯嫁啊。”
长着显眼胎记大婶还想推销自己侄女,叶浣君扔出张六万,突然就开口提及李卉。
“前些日子见着小卉,她现在真是漂亮不得,那气质、那气场和当年点不像,对倒是客气。问她结没结婚,她说还没有,琢磨着她还是惦记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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