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大笑,“宋哥不是那小气人!”
“知道。”方馥浓也笑,嘴角勾勾,表情倒仍严肃,“这两天可能要出国趟,馥木之源那里你定得替盯紧。”
直到周晨匆匆来又匆匆地走,温妤才走上前。不知道他们在干什,却大致猜到与馥木之源相关,她调侃着说:“你不是说不管那个笨蛋吗?”
“是不想管,可笨成这样,不管就会被人拆骨入腹,连渣都不剩。”方馥浓将副好皮相向温妤靠得更近,冲她不知真假、不遗余力地放电,“嫂嫂,那房子被个笨蛋占着,要不今晚跟你走吧?”
嘴角天生带翘,眼神深邃
,想定是有什难言之隐吧。”温妤有心当说客,笑笑说,“那孩子心眼太软,你别看他平日里又冷又横,其实老实纯情得不得。你不也觉得他这样挺可爱吗?”
方馥浓不说话,心说他也就床上时候可爱点。
“在阿非十几岁时候就认识他,他那时候可没现在这高,也没这帅,扔在人堆里毫不起眼,就双眼睛特别好看。刚认识他那会儿还以为他讨厌呢,常常是说三句他不回句,眼神也从不与交接。直到有天上海下雪,贪玩得手指全冻僵,笔都握不,战逸文泡杯热茶让暖手,可阿非却不让。”停顿片刻,温妤目光望向远处,嘴角浮出温柔笑意,“他跪在身前,双掌合起,用他掌心将手捂热,眼神还是不与交接,只是冷冰冰地说句‘这样不会生冻疮’……还有次他为跟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可至今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说什——阿非就是这样人,因为太喜欢,太在乎,反倒什都不说,什都想自己扛下。”
方馥浓也笑。
两个人走会儿又聊会儿,周晨也来剧场,应该是方馥浓交代他去办件事,过来汇报进度。
两个男人走往边,低声说些什,便看见周晨摇摇头,“没那快。上次你是已经看见人家原料关单,这回这些成分要化验清楚没那快。”停停,皱眉补充说,“但是有点可以肯定,绝不是好东西。”
“绝不是好东西”指就是滕云样品。滕云那个胜利者表情他看得很清楚,会议上事情不简单,他特意嘱咐战圆圆留下只样品,以备自己检验检查。刚来觅雅那时候,满心只想捞钱走人,方馥浓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战榕确有他老道深邃。
“周晨。”见周晨转身要走,方馥浓又叫住他,问,“老宋怎样?”
“宋哥啊?回去就气倒,他走南闯北这些年,可没被人点着鼻子瞧不起。”对那日会议上情形有所耳闻,周晨回过脸来,脸上露出气急败坏表情,“什玩意儿?清华大学教授就不起?你不知道那些教授,外表是人,内里是兽,多少道貌岸然龌龊事情都干得出来!”
方馥浓点头表示同意,又说,“替跟老宋捎个话。”当时只顾着自己生气,对于宋东坡在会上受气还来不及表示,苏州工厂里那多人还要他监管照应,虽说宋东坡绝不是受点委屈就撂挑子人,但方馥浓仍感十分过意不去,“新品会议事情是太疏忽,如果他消不气,还让他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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