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钦骂得越凶,严中裕打战逸非越狠,骂着骂着,严钦明白过来,不敢骂。
战逸非头破血流,鼻梁骨断,肋骨也断两根,他像滩泥样被两个保镖扛起来,甩手扔到街上。
许多人看见这幕,但没人管,连警察都不管。正业集团公关最是到位,这小事儿明天都不会见报。
严钦平日里所作所为,严中裕向来睁只眼闭只眼,倒也不是宠溺儿子,只是觉得有钱人消遣穷人天经地义,犯不上干预。但今天这闹得太过火,在这重要场合,他儿子给他丢脸。
严中裕扔掉手中藏刀,反手就给儿子嘴巴,他说,你给马上滚到国外去,别待在国内再丢脸!钱可以留给你,也可以毛钱不剩全捐出去!
个声音,“不准放。”
严中裕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柄没开刃藏刀。走到年轻人身前,他就把刀拔出来,用刀尖抵住对方咽喉——
其实他们没少见,见面时候,战逸非有时还叫他“严伯伯”,可这会儿,严中裕就跟不认识对方似,他用刀尖把战逸非脸掂起来看看,然后说,“六千万才嫖这样,太贵。”
战逸非仰着头,双黑漆漆眼睛微微合着,显得悲戚又绝望。
严中裕手臂用力往前送,没开刃刀尖便深深陷进他脖子里去,简直要如撕开层纸般,将他捅穿。
严钦被打得很惨,战逸非被打得更惨,可他好像还想站起来。在地上艰难爬两米,待靠近根电线杆,他就扶着它,摇摇晃晃,直起脊梁。
电线杆上贴着会所招募“公关先生”小广告,要求作风开放,承诺高薪日结。
全身都疼,疼得天崩地裂,战逸非盯着那张纸看会儿,头上血倏忽流进眼睛里,就什都看不见。
“老畜生!你——”严钦情急之下就骂出来,刚想向老子扑过去,就被保镖给擒住。
“替老战管管儿子。”严中裕抬头去看战榕,笑着说,“倒忘,也跟你个姓。”
站榕把目光挪开,投往别处,“反正不是儿子。”
即使是不开刃工艺品藏刀,直接劈砍在脸上、身上,都是要命疼。开始保镖还得摁住战逸非肩膀,后来就用不着,这个年轻人软塌塌地倒下去,像砧板上鱼那样被刀抽打。
“老畜生!你他妈敢打人!”在群宾客面前,正业集团少主像跳梁小丑般蹦跶,破口大骂,“、撞死自己!他妈让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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