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女真和辽国之间战争还没有开始,北宋与金国之间也没有直接通路。赵良嗣建议是从北宋莱州乘船渡过渤海,再从辽东半岛登陆,前往女真。这条路以前曾经畅通过,女真曾带着马匹乘船到北宋境内来贩卖。不过在赵良嗣提建议时,路已经封闭。辽东半岛处于辽国占领之下,就算从山东半岛浮海过去,还是辽国地盘,无法与女真人直接联系。
由于缺乏可操作性,联合女真战略被暂时搁置起来。赵良嗣就这样被冷落五年……
【注释】
[1]参考《奉使辽金行程录》中《晋出帝
回十六州,现在确是个好时候。更何况,辽国已经腐朽,即便帮助它,也不定能够抵御住女真。
到最后,是支持辽国还是进攻辽国,成主战派和主和派争论焦点。
此刻,掌握北宋军事大权是个名叫童贯宦官。[23]与宋辽之间长期和平不同,北宋与西夏却总是处于时断时续战争状态,除宋仁宗时期失败宋夏战争之外,在英宗、神宗、哲宗时代,双方都发动过战争。西夏成北宋主战派主要宣泄口,旦主战派上台,必然爆发或大或小冲突。
宋徽宗上台后,也恢复对西夏用兵。童贯由于与蔡京交好,被皇帝派到西北区监军。北宋和唐朝样,有用宦官做使职习惯。所谓使职,就是不属于正常官僚系统,只是临时派去帮助皇帝做事。童贯在做监军时,帮助北宋在西北打几个胜仗,皇帝高兴,授予他实职,各种头衔突然间如同雪花样飘落到他头顶:领枢密院事,掌管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为太傅、泾国公……于是,个宦官就成北宋军队掌门人。
童贯直不忘自己是靠武力获得如此众多荣耀,他成北宋朝野最大主战派。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九月,北宋派遣个使团前往辽国,正使是端明殿学士郑允中,童贯自请担任副使,去勘察辽国军事情况,看有没有机会对辽采取行动。
在这次出使过程中,位叫作马植人在卢沟附近要求见童贯。[24]马植本是辽国世家,当过光禄卿,却由于犯错误,受到国人排斥。他决定帮助北宋颠覆辽国,夺回十六州。
此时,女真人和辽国之间虽然有小摩擦,却还没有公开决裂。马植却敏锐地观察到女真人崛起,认为北宋如果联合女真人,是有可能灭掉辽国。
童贯听马植策略,大喜过望,让他改名李良嗣,躲过辽国接伴使耳目,带回北宋。
宋徽宗对马植策略也很感兴趣,赐他姓赵,于是马植本名已经很少人提及,反而是以赵良嗣名字被历史铭记。[25]赵良嗣告诉皇帝,即便经过百多年契丹统治,幽州地区百姓还在热切地盼着被北宋收复,王师到,百姓立刻会欢欣鼓舞,帮助赶走契丹人。
对于童贯和赵良嗣策略,并不是没有反对声音。最典型意见认为,辽国是北宋屏障。北方游牧民族众多,经常冲击南方,有辽国在,北宋就不用担心他们。旦没有辽国,北宋就必须直接面对这些游牧民族,很可能陷入战乱不断境地。更何况女真比起辽国来更加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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