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还不死心,说这只表明使者走路上没有军事调动,其他地方也许已经调动。
陶悦很不识趣,继续反驳,表示虽然听说女真和辽国在边境上有冲突,但燕山以南内地切正常,人们耕作、生活都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听说大批军事行动。至于所谓霸州和易州情况,也是子虚乌有事情。总之,辽国是正常。
如果按照陶悦说法,辽国并没有针对北宋军事行动,童贯就没有理由出兵。
童贯不死
顶点——艮岳。
由于钱不够花,蔡京等人也在不断地给他开辟新财源。就在公元1116年,在另个宦官杨戬帮助下,宋徽宗开始建立个叫作公田所机构。所谓公田,原本是指属于皇帝田庄。在北宋初年,有不少田地是没有主,但到末年时,所有这些无主田都已经被人耕种。宋徽宗时期,皇帝和大臣们突然开始打这些土地主意,将它们化为公田,要求农民必须缴纳租金,也就是公田钱,才准予耕种。
不仅是公田钱,在丈量土地时也做手脚。大观四年(公元1110年),宋徽宗为多收钱,做过次变革,将长度单位做变更。之前人们使用普通“尺”,但皇帝以符合礼仪为借口,将尺单位缩小,推行“乐尺”。所谓乐尺,是根据礼乐要求重新设计长度单位,乐尺比普通尺稍小,结果按照普通尺计算出来亩,换算成乐尺亩,就变成1.08~1.09亩。通过单位换算,北宋土地亩数就可以多出来8%以上,由于每亩税率不变,从理论上,皇帝税收就可以增加8%。
在缴纳公田钱时,也必须按照乐尺亩来缴纳,更加重农民负担。[3]
童贯负责北方事务时,人们为讨好童贯,不断地将辽国消息传到朝廷。有人透漏燕山以南易州和霸州都有军事调动。[4]
童贯不断地催促皇帝赶快起兵。他不仅通知河北地区将帅做好准备,还动用中央禁军。到二月中旬,先头部队已经出发北上。经过占卜师占卜,三月上旬某个黄道吉日,成大部队出发日期。
但在出发前,皇帝却犹豫。在几个月前,皇帝派出个外交使团去往辽国,正使是位名叫陶悦人,他职务是司封员外郎,出发前皇帝又给他太常少卿头衔;副使是来自霸州李邈。按照约定日期,这个使团已经接近回来时候,宋徽宗下令童贯暂时不要发兵,而是等着外交使团回来后,再根据情况做最后判断。
二月二十五,使团回来。刚进国门就碰到童贯,童贯让陶悦第二天先到自己府中汇报下,再去找皇帝。[5]
第二天,陶悦准时来到童贯府邸。童贯首先问陶悦:“听说辽国已经准备入寇,对吗?”
陶悦对童贯问题很吃惊,表示并没有看到辽国入侵迹象。在路上,他们每天都按照计划行进,没有听说入侵,也没有被要求改变道路,切都很正常。由于他们走是宋辽之间大道,如果辽国在做军事准备话,他们在道上必然能看到。辽国如果不想让他们看见,会寻找借口请他们改走小路,免得和军队遇上。既然没有改道,在大道上也没有军事调动,就证明辽国并没有准备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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